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歪心思,揶揄道:“你若是真能料敌如神,每次都被逮到?”
她站在阳台,从上至下俯视他,“以前没认真玩。”
他轻笑,“好,那我这次拭目以待。”
翌日顾意弦一大早被叫醒,送来的衣服款式风格和在榆宁时相仿,她说想化妆,家仆迟疑片刻叫人送来一只复古红的口红。
梳洗打扮用完餐终于踏出了房门,守在门口的队伍人数增至十六人,想必也是江枭肄吩咐的,她跟在队伍后面前往宅邸大厅,也终于近距离看到了江枭肄。
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央站了许多人。
江坚秉和李致远站在最前方,两人神采飞扬地交流,偶尔大笑。
在他们的后方站了七位年纪十八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少年或男人,每人长相身高不同,唯有全黑西装和亡命之徒的凶狠劲互不相让。他们的后面的雇佣兵如军阵般排列。
队伍越往后,离权力中心越远。
而江枭肄如今已是一人之下。
他西装的面料全绸缎,飘逸而华丽,内衬搭了件低领的墨绿低领衬衫,同色飘带松垮系在脖颈,右手一把蝴.蝶.刀在修长指间翻转。
标准的黑.bang继承人形象。
顾意弦的目光从他指间的戒指游弋到空荡荡腕部。
江枭肄敏锐察觉,回头的瞬间眼底冰冷消融,他抬腿步伐大而快,是种失控凌乱的自持。
她还未反应就被拥入怀里,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从四面八方包围,接着后颈被控住,他的新戒指有些硌人。
他低头鼻尖与她相抵,侧过脸吻住她的唇。
耳边响起口哨声和听不懂的高棉语,她与江枭肄四目相对,他满眼的柔情和唇瓣如火引,钻进口腔的舌点燃,一发不可收的濡湿淹没思绪,她的心脏在此刻轰鸣。
前方传来清咳声,江枭肄停住,手臂环住顾意弦的后颈,头埋在她肩膀,鼻尖蹭了下她的脖子。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低哑道:“好想把你弄到房间去。”
顾意弦掐了下他,“你疯了。”
他揉她的发顶,笑着直起身,搂着她走到队伍最前方。
江坚秉视线在顾意弦身上停留一秒,“口红擦擦。”
这几天去场子里点妹江枭肄一概不碰,现下看到这么一幕,李致远低声问江坚秉:“他不会从回国到现在就这一个女人吧?”
江坚秉点头,李致远惊讶,“老天,我们最小的儿子都他妈有孩子了,什么奇葩。”
诚然江坚秉也不懂,风流窝里出痴情子。
他咳了声:“上路。”
顾意弦心不在焉,江枭肄一直在观察她,心里那道不安又开始涌现。
从哪天起他看不透她了,他将回忆铺平仔细搜寻蛛丝马迹,似乎从她在上骑乘位的那天。
出了宅邸,她不能与他同车,被安排在靠后方的位置。他反复叮嘱她注意安全,她回神说好,他看了眼耳坠才放下心。
车队穿过金边驶向白马直辖市,停在一座山前,那里停了许多武装越野。
所有人换好车,路过被铁栅栏围起来的院落,每座哨塔上方站岗持枪的雇佣兵。
顾意弦在脑子里回忆路线,在手机备忘录里用手指画下来。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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