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色的上衣领口熨帖而整洁,此刻沾了水汽,仅仅扣在青年纤细的颈间,他下唇被牙齿咬得鲜红,整个人生出一些禁欲又勾人的味道。
戎缜细细的看着,青年通红的双目也望向他。
“是,先生。”
他的手指沉重而缓慢的解开了自己的衣领,若隐若现间还能看到之前没散去的痕迹,戎缜目光在上面停留两秒,似是满意了他的乖顺。
贴着他的唇低声道:“还是听话的时候更可爱。”
戎缜鼻尖是青年柔软浅淡的香气,是他很喜欢的小苍兰的味道,又在唇上轻啄了几下,他说:
“厘厘,你乖乖的,我才会开心,不要惹我生气,好吗?”
“先生,我下次不会了。”
江寄厘声音低到了尘埃。
戎缜擦了擦他的眼泪:“不喜欢这里?”
江寄厘愣愣的,戎缜突然道:“那以后就住在南区吧。”
有什么东西当啷一声在江寄厘心里碎了,他迟钝的眨了下眼,可以说很大胆又逾距的,他轻声问道:“是因为秦小姐吗?”
戎缜眼神变了变,嗓音低沉:“厘厘,要我教你吗?不该问的不要问。”
江寄厘几乎有了些微末的恨意,但也确实是极浅淡,他是没资格恨先生的,于是恨意转瞬即逝,他鼻尖发酸了。
他想,他不过是想要一个明确一点的答案而已。
哪怕他只是个不值一提的东西,但他现在也还是先生的伴侣,不是吗?先生以后要和谁结婚,要和谁生下自己的孩子,最起码,他应该知道的吧。
江寄厘薄薄的眼皮颤了颤。
“我知道,先生。”他抬起眼眸,哑着嗓音,近乎于不要命的固执:“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去了南区以后,我是先生的合法伴侣,还是先生包养的情人呢?”
这种话对戎缜来说几乎能称得上大逆不道,是踩在戎缜的底线上疯狂试探。
没有人敢这样挑衅戎缜。
但江寄厘心里很木,甚至有些想笑,笑自己固执的东西其实没有半点价值,他却愿意冒着风险去一句句逼问。
为什么啊?
江寄厘心里问自己,好像是因为他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乎了,他只剩下了那点不合时宜又廉价的自尊,所以拼命护着,显得可笑又卑微。
戎缜冷冷盯着他,审视猎物一般,而后突然笑了。
他扣住江寄厘的脖颈,手上收着力,语气却像爱人呢喃:“你说呢?”
带着残忍的快意般,他说道:“就算秦瑶不来,你觉得自己就有资格当名正言顺的戎夫人吗?厘厘,真是天真。”
“一个玩具,什么时候有资格质疑主人的决定?”
江寄厘呼吸有些不畅,却没有躲闪戎缜逐渐收紧的手,他轻轻摇头。
眼里的泪水更满了,“我明白了,先生,对不起,我又惹您生气了。”
戎缜吻上了他的唇,撕咬一般凶狠又霸道,咬得江寄厘满口腔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又想干呕,但这次他掐着自己控制住了,他仰着脖颈,强迫自己再温柔细致一点,他回应着这个吻,乖顺的像一只小羔羊。
戎缜微抬起身,低声道:“乖。。”
混乱的琴音又开始作响。
江寄厘心底迟钝又反复的冒着一个念头,明明早就知道了,但他却如何都挥之不去——
他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具,原来先生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这夜漫长又难挨,室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没停,下了整夜,江寄厘背部被琴键硌出了触目惊心的伤痕,青青紫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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