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头蛮横又冷血的野兽,这只猎物明明完全没有抗衡之力,他只要稍微动动手,就能把这只软弱的兔子拆吞入腹。
但是野兽没有,兔子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他眨着通红的双眸,留下一点眼泪,野兽便会瞬间缴械投降,他放下一切身段,垂下高贵的头颅,把自己的脖颈和命脉送进兔子手中,他对毫无攻击力的兔子说,你杀了我吧。
他输得一败涂地。
戎缜松开了手。
青年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他只是睡得有些不太舒服,轻蹙着眉,无论男人如何痛苦,他都没有任何回应。
戎缜在他唇上极其克制的轻吻了一下,甚至没敢撬开他紧合的齿列便迅速起了身,他贪恋的看了许久,用视线把床上的人从头到尾描摹了一遍,才从房间里离开。
医生和程严等在主卧门口,看到男人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宛如囚笼困兽。
程严:“先生,该换药了。”
戎缜的视线扫了过去,医生吓得噤若寒蝉,一声不敢吭。
给这种位高权重阴晴不定的人治疗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一种折磨,他心里祈祷着今天换药能顺利。
眼看着医生冷汗都下来了,程严又道:“先生,您的伤口……”
戎缜:“夫人的房间收拾的怎么样了?”
“已经收拾好了,夫人明天就可以搬回去,需要把您的东西也……”
戎缜拧了下眉:“搬过去吧。”
他话音刚落,这时,某间房门突然开了。
和男人有着六分相似的小孩站在门口,他也皱着眉,几乎连表情都如出一辙,漆黑的瞳孔望着这边,嗓音冰冷。
“我爸爸很不喜欢无礼又自大的人,我希望你能征求他的意见,现在是,以后更是。”
“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我记得,如果你想我配合你这些卑劣的表演,那像昨天那样的事情就是最后一次。”
“我不希望他不高兴。”
戎缜:“江崇。”他看向小孩的眼神里同样没什么感情:“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男人刚才的暴戾收了许多,但周身却多了些煞人的冷意,他垂眸抚了下拇指关节。嗓音满含威胁,完全不像在和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话:“我也很不喜欢以下犯上不懂规矩的东西。”
“他是我的伴侣,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走廊里的氛围变得剑拔弩张,医生早就低下了头,程严也不多嘴,安静立在一旁。
江崇:“我不是指手画脚,我是在威胁你。”他说得极其直白,毫不留情。
“我的位置如何不是你来定义的,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我,你永远都排不上号。”
“你觉得同样一句话,他信我还是信你?”
戎缜仿佛被触到了什么逆鳞,他表情绷得极紧,忽然唇角翘起,冷笑了一声:“小畜生,那你就试试。”
江崇沉默着,对视良久后忽然道:“好啊,那就试试。”
戎缜阴冷的视线收起,进了主卧。
全程观看的医生心里叫苦不迭,就在他以为今天上药一定是场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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