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走属于自己的糖果,纪灼便又一次认真的对了一遍人。
糖果全部领完后,他也记得差不多了。
小朋友们现在都在兴头上,眼睛亮闪闪的望着他们,纪灼心里也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暖意,他贴心的帮江寄厘拿走几个礼品袋,折起放在一边。
说道:“其实今天不止纪老师买了礼物,江老师也给大家准备了。”
江寄厘也和小朋友们的表情一样了,实在有些可爱,让纪灼莫名想起了抱着松果的松鼠,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纪灼道:“但是这份礼物要等下课以后才能拿出来,我和江老师要观察小朋友们的表现,好不好?”
小朋友特别给面子,也不怕他了,高高兴兴的和新老师介绍起自己学过的曲子。
这堂课上的前所未有的轻松,江寄厘和纪灼心照不宣的想到了一起,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默契。
以至于邵维跑完外面的钢琴单子回来时还有些惊奇,当时正是课间,小朋友们闹着要看江寄厘和纪灼合弹。
那是一首难度很高的曲子,江寄厘其实有些年没碰过了,有些生疏,但架不住小朋友们热情,纪灼也看着他,说让他试试,江寄厘应下了。
邵维回来时看到的场景就是这样。
纪灼脱掉了自己那身总是裹夹着冷气的黑夹克,里面是一件浅灰色的衬衫,设计的极有格调,几乎和黑夹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风格,和钢琴融为了一体,优雅又散漫。
江寄厘则是穿着那件温暖洁白的毛衣,冬日的阳光在他眼睫上跃动,他带着灿然的笑意。
那首曲子邵维也听过,但他从来没听过如此好听的版本。
眼前的两人前所未有的般配,邵维也似乎从来没有见过青年笑得如此开心。
他想,或许也是缘分到了呢。
下课以后纪灼带着蹦蹦跳跳的小孩到外面,打开后备箱的那一瞬间,惊叫声此起彼伏,映入眼帘的全都是包装精美的礼盒,堆得密密匝匝。
得到了两位老师小红花嘉奖的全体小朋友在这天都领到了自己的第二份礼物,纪灼和江寄厘站在车边,把小朋友们都安安全全送到家长的手里,看着他们离开。
最后,后备箱里还剩下两个大盒子。
这是纪灼给江寄厘和他家里那位没见过面的小朋友准备的,他看向青年,修长的手指落在礼物盒上,轻点两下,笑道:“江老师,辛苦了。”
江寄厘眨了下眼:“那谢谢纪老师啦,早早应该也会很喜欢的。”
这是纪灼第二次从他口里听到“早早”这个名字,可能是爱屋及乌,他对青年很有好感,所以对这个小朋友也多了些不知名的喜爱。
虽然在邵老板的口里这位小朋友似乎不是那么好惹,但今天在琴行和小孩相处的经历让纪灼难免自信。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应付得了这个小朋友,哪怕不是那么听话。
在纪灼心里,这个名叫“早早”的小孩现在就是一个有些调皮难管的形象,纪灼并没有多想,也没有深思邵维话里那些意思。
直到天色渐暗,江寄厘收拾好东西,门外停下了一辆出租车。
邵维收拾着琴行的东西,不用抬头都知道谁来了,他说:“你回家吧,剩下的我和纪灼来就行。”
江寄厘也没有推脱,取下自己的外套穿上。
刚和两人道了再见,琴行的门就打开了。
纪灼口里的那个“小朋友”穿着一件黑色的小冲锋衣,又酷又冷,精致的脸上带着和同龄人完全不同的成熟和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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