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摩挲着照片上的少年,陷入了回忆中一般:“当时才二十岁,曲老师那会见了你,回头就和我夸,说我们厘厘漂亮得像一只小天鹅,曲老师还说想带你去比赛……怎么就让他看上了呢。”
那张照片赫然就是当年送去戎缜手里的那张,少年穿着洁白干净的衬衫,朝着镜头笑得灿然。
江寄厘把江母的手握在了掌心里,笑道:“小时候我和您说,以后我也要像您一样教人弹钢琴,以前都没机会,这几年总算实现了,我在白城那边的一家琴行里当老师,教了很多小朋友。前几天我……我和他在国外度假的时候,收到了一个曾经教过的小朋友的信息,他去北城学钢琴了,今年拿了奖,母亲,我很开心。”
江母想哭,但看着他又扑哧一下笑了,擦了擦眼泪,无奈的摇着头:“你啊,就是心软,不知道你像谁。”
江寄厘抱住她轻声道:“您的孩子,当然是像您,我五岁的时候因为看动画片不好好练琴,您生气,说再也不教我了,让我天天看动画片,后来我还不是学了那么多年,还都是您手把手教的。”
“……母亲,我过得很好。”江寄厘道:“早早很乖,晚晚也很可爱,他也很爱我。”
江母扭开头,也看出窗外:“就知道你要说他。”
“你不许替他说话,他对你好不好你说了不算,得我们看,那种人狗改不了吃屎……”
江母最后的话说了一半就止住了,她道:“我是心疼你,让他欺负了那么久,活该那几年病死他,还找你。”
江寄厘闻言手一顿:“母亲……什么病?”
江母没有回答,她摸了摸江寄厘的脸:“别心疼他,那是他欠你的,他这辈子都还不完。”
“嗯,我知道,您放心,反正现在做饭洗衣服带孩子都是他,我不辛苦的。”
江母伸手点了点他。
戎缜最后还是被允许进入家门了,江母端着脸,只在沙发上逗戎晚晚,之前她还特意告诉江寄厘,别给他通信,她和江父都要看他的表现,如果表现一般,今天孩子和江寄厘都得扣在这里。
江寄厘当时推着江母的肩膀,在她身边笑道:“好,听您的,他今天表现不好,我以后就住在家里,不跟他走了,让他自己回去。”
天色暗得很快,除夕夜热热闹闹的来了,靛蓝色的天边炸响了一簇又一簇五颜六色的烟花,淮城难得有这么喜庆的新年。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托盘,江父江母在包饺子,戎晚晚在捣蛋,坐在江母怀里玩捏一个面团,江崇坐在小家伙对面,一眼就注意到了,提醒道:“晚晚,不要喂嘴里。”
江母笑着点点他的小脑袋:“听哥哥的,不可以吃。”
江父放好刚包的饺子,又拿起来一张皮,捏起托盘上崭新的硬币包进去,接话道:“那这硬币可得包大点,不然小家伙直接当零食吃了……早早,给爷爷再拿一双干净的筷子。”
江崇点头:“好。”
“听你的,晚晚这么小,还喝奶呢,吃什么饺子,是不是呀晚晚。”
戎晚晚听不懂,只知道胡乱“芽芽”。
此时厨房里,男人正卷着昂贵的衬衫袖子切菜。
江寄厘靠着门框,视线两边跑。
“晚晚乱吃东西的毛病肯定是你遗传的,我小时候不吃,早早也不吃。”
青年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绵密的质感和蓬松宽松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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