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笑了笑:陆律师,往後请多指教。
乾净清爽的笑意,彷佛教人喝了一杯温温的蜂蜜水,甘甜滋润。
这时候,陆洐之尚没有其他念头,他只是想把这颗小太阳放在身边,离得近些,或许他就不会再老是觉得冷。
两人共事半年,他曾听见乔可南与其他实习律师的对话,那人说:欸,没想到你能从陆魔头手里存活下来。
乔可南愣了愣。我觉得陆律师挺不错的,严是严了点,可教人都挺仔细的。
陆洐之默默听著,嘴角勾了勾。傻小子,换做别人,我才没那般閒心。
总之一整天,陆洐之心情都很好。
好到那小子还呆呆问他:欸,陆律师,你发票中头奖了吗?而得了他一枚爆栗。
……
陆洐之指尖一阵微疼,眼看烟头就要烧到手指,他抽了最後一口,把烟拈熄。
连同回忆。
身体在冬日夜风底下凉得厉害,他退进了室内,吁了口气,走回卧室。
乔可南躺在床上沉睡,四肢慵懒伸展,呼吸绵长。
陆洐之看了一会儿,掀开床被,躺了进去。
床铺里很温暖,他刚吹了一阵冷风,整个身躯冻得像冰块一样,乔可南颤了颤,终於被冷醒。你怎麽……这麽冰?
陆洐之看著他睡眼惺忪的模样,亲亲他的眉角,道:刚出去抽了一根烟。
哦。乔可南迷迷糊糊地应,伸手把陆洐之冻冷的上半身抱入怀里,拍了拍他背。抱一抱,就不冷了……说著,又睡了去。
抱一抱,就不冷了。
可你分明被我给冻到发抖。
陆洐之偎在青年怀里,汲取他的温热。这一瞬,眼眶竟微微地烫了一下。
那感觉忽然而来,又忽然散去。
他想,明天圣诞节,乔可南不会像去年那样带著满满一袋的饼乾糖果,一脸幸福地在职场上发送了。
但自己也不会再拖著颓废糜烂的身躯,满心空乏地上班。
他是个小偷。
他从乔可南身上攫取了幸福、温暖,却没同等地填补回去。
陆洐之抱紧那人的腰,微微叹息:等这个年过完吧。
等这个年过完了,他该做什麽做什麽,两人该如何就如何。乔可南值得更好的对象,更值得的人。
而那个人不是他……也不会是他。
33.二○一二
转眼又过了一个年,二○一二到了。
传说中二○一二是世界末日,有些人惶惶不安,有些人继续过活,乔可南很显然是後者。
新的年份,对他来说也没带来多少展望,反正每天照例要吃喝拉撒睡,上班下班,日复一日,差异不了多少。
圣诞夜那天他没赴菊花黑的约,跨年前事务所诸事繁忙,更是无暇他顾,终於在二○一二他腾出了时间与菊花黑看电影,菊花黑一见他便不忘调侃:您老简直比财神爷还难请!
乔可南毫不羞耻地笑了笑。我不介意你把我供起来拜。
安掬乐:我不如去养只猪!肥了还能宰来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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