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已经不再出去捡破烂了,不过她每个月依然是把魏之远用过的演算纸和练习本扎成一捆拿出去卖,能买一大碗炒田螺。
在这种情况下,宋小宝一个正常少女,几乎让魏之远给对比成了个不学无术的后进生。
不过即使这样,小宝对她的小哥哥也没什么意见,主要原因是魏谦老卡她的零用钱,但是不卡魏之远的,所以魏之远成了她主要的蹭吃蹭喝对象,成了她半个衣食父母。
腊月二十四,已经是年关当头,魏谦却在办公室里和老熊吵架。
还是关于那个外地的项目,当时是老熊的一个朋友介绍的,当地政府圈了个商业圈,现在已经渐成气候,周围几块住宅用地水涨船高,成了肥肉,一时间吸引了一些虎视眈眈地盯着的目光。
老熊很有自知之明,没打算搀一脚,只是带魏谦过去长长见识。
结果这见识就长出问题来了。
魏谦几乎对那块地害了相思病,有一段时间三句话不离那个项目,险些到了走火入魔、茶饭不思的地步,而眼下已经到了隆冬,北方的冬天是没法开土动工的,因此这时候是最好的拿地和跑各种前期手续的时间,如果效率高,来年开春解冻,就能第一时间做起来了。
为这事,魏谦在老熊办公室和他拉锯了大半个月了。
三胖在老熊屋里打俄罗斯方块,老熊正在附庸风雅地扒拉香炉里的香灰,魏谦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这悠悠闲闲的熊样,恨不得大蒲扇把香灰都吹进他的鼻孔里。
“你给我三千万,三千万我保证给你做下来。”
老熊忙伸手拢住风,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香,哭丧着脸对魏谦说:“且不说你做不做得下来,哎,兄弟,你看你哥我长得像三千万吗?”
魏谦:“那不是问题,你不是说……”
老熊摆手示意他住嘴,小心翼翼地划了一根火柴,点找了香,盖上香炉盖子,吸了一大口,抽吧抽吧鼻子,摇头晃脑地眨巴了几下眼,似乎下一刻就要打喷嚏——这货完全是把篆香当鼻烟壶用了。
然后他牛嚼牡丹地对风雅的篆香发出了高屋建瓴的评价:“香!”
魏谦翻了个白眼。
老熊这才吧唧着嘴对他说:“年轻人啊,让功名利禄一冲,真是北都找不着啊。”
魏谦翘起二郎腿,重重地往椅子背上一靠,双臂抱在胸前,跳着青筋忍耐着老熊。
“我早说了,你小子急功近利,出门跑过几次就自以为有点见识了?”老熊诗朗诵似的抑扬顿挫地说,“你写的那些可行性分析什么的我看了,唉,都是扯淡。一块大肥肉搁在那摆着,还分析个屁,但凡不傻的都想咬一口。但是你也不想想,那肥肉凭什么就让你咬了呢?您那牙口是金镶玉的?”
三胖打了个寒战。
老熊撇他一眼:“你干嘛?”
三胖说:“您能换个腔调么熊老板?你这么说话我感觉有好几百只蜗牛在我身上爬,怪麻心的。”
老熊:“……”
三胖又小声对魏谦说:“我的乖乖,三千万,不是三千块,你别狮子大开口地就张嘴就要行不行,吓死我了。”
老熊哼哼唧唧地接话:“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