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籍雇佣兵迅速调整状态,透过瞄准镜对准深绿色的帐布。
一只手从未封底的帐篷下猛地伸出来,抓住少爷后腿往回拽。
雇佣兵扣在板机上的指尖微动。他挪开视线又重新在瞄准镜里确认了一遍自己没看错。
“酒鬼酒鬼,大营入口有入侵者。”
雇佣兵小跑上前将杜敬弛从帐底揪到外面的空地,连带着闯入者一块儿拖了出来。
雇佣兵再次按下对讲机:“确认入侵者为北方营士兵。”
孟醇赶到时,杜敬弛帐篷旁边已经围满了雇佣兵。杜敬弛蜷缩在他们中间浑身颤抖,身后是昏厥过去的闯入者。
孟醇看了一眼士兵黑色护腕上代表维和组织的标志:“没死吧?”
雇佣兵们哄笑道:“..北营的娘炮,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而已。”
孟醇用鞋头将士兵翻过身,几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有人扯了扯他的裤脚,孟醇低头看见杜敬弛还在瑟瑟发抖,手却比划着什么。
孟醇蹲下来把纸笔丢给他:“写。”
杜敬弛捏着只剩半节石墨的铅笔,写出来的字都打着弯,中途笔还掉了好几次,雇佣兵们喜闻乐见地拿女人跟他比较。
“农夫的老婆都敢拿刀杀掉强奸自己的人,他只会一边哭一边在地上爬。”
直到听见有人拿大虹出来打趣,孟醇才起身环视一圈各色皮肤的雇佣兵们。
“上回谁在广场调戏不成反被按在地上揍了一顿来着。”
都不做声了。几个人高马大的雇佣兵无一例外都出言羞辱过大虹,结果也无一例外被大虹拿枪指着头要他们滚蛋、或是差点被铁玫瑰就地绞杀窒息。
杜敬弛打破了雇佣兵之间僵持的局面。
孟醇接过纸一看,皱起眉头道:“你确定没听错?”
杜敬弛使劲点点头,又害怕地摇摇头。他确实听见那人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英语,可孟醇这么反问他,他就觉得会不会是太过害怕而导致幻听——
孟醇把人从地上拎起来放到木箱上坐着。
杜敬弛写下来的句子有几个模糊不清的单词,孟醇连着多念几遍,发现确实是附近某处沙池的名称,便拍拍车盖招呼几个雇佣兵一起前往查看。
果不其然,铺满枯绿枝丛的沙池里躺着几具奄奄一息的身体,胸腹微不可见地浮动。
他们都是来自北方营的正经军人。
老王闻讯从村落赶回大营,马不停蹄开始着手治疗几人。
孟醇打开门,把坐在外面的杜敬弛吓了一跳。杜敬弛整张脸往外冒细汗,湿亮得宛如敷了片塑料膜。
他倒是有力气跟过来,嘴唇还在发抖。
“不用怕,他们不是坏人。”
两排后槽牙控制不住打架,杜敬弛盯着孟醇眉毛和鼻子上的疤,好像孟醇是因为哄他故意这么说似的。
“啧,他们是国际维和部队的人,正规军。大概路上被埋伏了才摸过来求救的。”
孟醇解释完抬脚要走。
“呜呜呜呜啊嗯!”
孟醇转身道:“叫什么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