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护士见来人高大,犹豫地问:“你找李医生...”
“借药。”
护士面露难色:“我们的药品不能外借!”
孟醇笑道:“是吗。”
他毫无顾忌地走进诊所内部,护士吓的迈着碎步跟在后头:“先生!先生你不能随便进来!”
孟醇一间一间打开门看,大多是躺在简易病床上接受治疗的本地人,消毒水的气味混合了血肉的腥臭,算不上好闻。
啪嗒。
孟醇推开最后一扇门。屋内正在进行一场手术,执刀人神情专注,只是瞥了门口一眼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杜敬弛同样在外头聚精会神地盯着街头巷尾,生怕有谁会凑到车前找麻烦。
人头攒动,适才随着他们飞到镇子的乌鸦落在正正方方的屋顶,抖起嗓子飙飞出几声尖锐的啼鸣。
刀起刀落,左右同样沉着冷静的护士递过止血钳,相互默契协作。
“李医生,我是替底曼营王成医生来借药的。”
针尖穿刺皮肉,羊肠线滋滋发出粘腻声响。
“李医生。”
孟醇就这么站在门口等待李医生完成手术。李医生口罩手套都没摘,走到他面前,用浸满鲜血的五指推开孟醇的肩膀,声音冰冷:“请不要占用公共通道。”
孟醇截停李医生,女人的胳膊被他攥在手里:“李医生,我来借药,借到就走。”
李医生面露不悦:“我们的药品也即将告急,没法借。”
嘟嘟。
嘟嘟。
孟醇的皮卡有特殊改装的接应装置,肯定是杜敬弛在外面发现不对了想提醒他,误打误撞按响了喇叭。
孟醇猛地将李医生推回手术室内,枪声应声响起,诊所的玻璃门四分五裂。孟醇把李医生甩到三个护士身前,拉开枪栓对准房门,压低声音对她们说:“从窗户走,快点!我的车就停在旁边,一辆米黄色皮卡!”
李医生激动道:“我不能丢下病人!”
孟醇强迫自己骂街的冲动,根据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判断出大致人数:“我想办法,你们先他妈保命!”
他看了一眼窗户的大小,自己没可能爬出去。
真他妈晦气!
三个女人接连从狭窄的窗户逃出去。外面踹病房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孟醇以手术台做掩体。枪架不住时才发现台子上还有位刚做完手术的人,啧了一声把人直接掰到台下,稳住按在板机上的手指。
听动静大概四个人。从打碎玻璃的行为可以判断出不是精兵。
手术室门推开那瞬间,子弹应声脱膛而出,直接打在暴徒左腿。孟醇两击致命,跃进到暴徒尸体旁边,蹲身隐于墙后,待敌方猛烈的攻势稍作停息,立即伸出枪口,以毫秒为单位盯准距离最近的恐怖分子。
空弹壳桄榔掉在地上。
孟醇借助支在墙角的工具盘观察走廊状况。不锈钢盘底只能看个大概——走廊很窄,他进来时就注意到了,最多通过一个半人。拿着枪只能一个跟在一个后面行进,掩体只有靠在同侧的病房。
孟醇想着不能继续纠缠,枪战无疑会损耗他逃生的机会。如果拖延到援兵赶来...加之杜敬弛他们还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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