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托没想到他回答的如此干脆:“为什么?”
“阿盲、大虹、猴子、老王、李响青...杜敬弛和那三个小的,以上任何一个人,无论他们是因为什么理由出现在任务途中,我都会优先把他们的死活排在首位,而不是那群跟我毫无瓜葛的外国公民的。上校,我这样说够清楚吗?”
泽托皱眉:“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孟醇表情严肃:“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在告诉你不能选择阿盲的原因。”
“我完全可以换掉你,让阿盲上。”
“你不会的。”孟醇语气笃定,拿准了泽托看重他的能力,自己在队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泽托没办法,看着老王,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老王憨厚地抱着双臂,垂眼躲过了泽托的求助。过了一会,他缓缓开口:“我没有偏袒谁。但泽托上校,您比我更了解这次任务应该交给谁,谁来做队伍的主心骨。”他叹气,眼镜从鼻梁滑下来,伸手又推回去,“你也知道阿醇几年前经历过什么...他说这些不是故意捉弄你,他确实在提醒你,这样安排会滋生其他问题,导致——”
“您跟他说这么多干嘛?”孟醇烦躁地打断老王,“无所谓了,反正我去,阿盲就不能去。阿盲去,我就不去,你自己选吧。”
孟醇一拍桌子,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甩门走了。
泽托无奈地扶住额头:“...他还跟八年前一样讨人厌。”
老王摇摇头。
谁愿意推挚友下火海呢?
任务的事儿只有孟醇知道,他憋闷,不能说,也不想说。出门撞见雇佣兵在操场扎堆训人的场面,立刻打转走向别处。
他烦得找了个角落抽烟,眉头就没松下来过。
虽然在泽托面前特别强硬,但最终名单没出来前谁都不知道结果,他也并非所言那般底气十足。因为以阿盲的能力,确实应该招募进组,不挑他反而是一种辱没。
半根烟没造完,扔在地上,又掏出根新的含在嘴里。
...最好是除了最后执行任务的人,谁都不要知道有这样一个小组存在。这样阿盲不会捣乱,大虹就不会跟着捣乱,更没猴子什么事了。
杜敬弛左手住拐,右手扶墙,默默在没什么人的路上复健。
走着走着,他迷失在几幢颜色相同的平方之间,小腿没了力气,只能就地靠着墙慢慢坐下,学着李响青告诉自己那样,按摩萎缩的肌肉。
太阳移动的很快,杜敬弛被晒得不行,揉会腿,挪一点地方,蜗牛一样,狼狈地爬出了路口。
他刚庆幸这鬼地方没人,抬头就看见孟醇在对面抽烟,两人打了个照面,杜敬弛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风,下意识原路返回,但他四条腿的还跑不过两条腿的孟醇,听见身后越来越响的脚步声,杜敬弛汗毛竖立,越爬越快。
他抬起左膝,脚背突然被东西勾住,匆忙低头看去,是自己的拐杖。孟醇握着拐杖腿,用顶端的横杆扣住杜敬弛的脚,直接把人拖回身前。
杜敬弛四脚朝地,屁股对着孟醇,低头不说话。
孟醇用靴尖碰碰他的鞋底,没反应,歪头看见杜敬弛红透了的薄耳朵,绕到他前面,单膝跪下来,也低下头,去找杜敬弛快埋进沙子里的脸。
他朝左边低头,杜敬弛就把脑袋向右甩;他朝右,杜敬弛向左。
孟醇干脆盘腿坐下,伸手弹了弹杜敬弛扎起来的揪揪。
杜敬弛躲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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