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弛摸摸麦哥的脑袋,安慰他等会回家开两个大罐头吃。
他出国留学的四年里汪晖楠带它更多,但是只要回国,麦哥就最亲他,整天趴在自己怀里发懒。听汪晖楠说,他被困在瓦纳霍桑的日子,麦哥仿佛心有灵犀似的,窝在他们身边掉眼泪。
杜敬弛鼻头一酸,连忙看向车窗外略过的风景,抚摸麦哥的手有些沉重。
麦哥打今年二月份过年,健康状况突然直转急下,换了三四个兽医都没检查出病症,只能吃些基础药维稳。在家也是老躺在一个地方睡觉,存在感大不如前。
他们家不算保姆多的,人情味浓,对一手带大的麦哥感情更深,杜敬弛隔着玻璃看狗子打针的样子,想到汪晖楠会有多难受,眼睛红了,心里堵得慌。
杜敬弛抱着打完点滴的狗子,悄悄说:“老baby,带你去公园逛逛?”
麦哥的尾巴立马竖起来摇了摇。
杜敬弛拿大衣裹住麦哥,只露出他毛茸茸的脑袋,一人一狗,沿着海港,泡在秋风里。
不知不觉逛到爱心站,正好碰见今天站班的瑞挪,被一堆女孩们围着问这问那,也不晓得怎么就看见了杜敬弛,远远朝他挥手。
杜敬弛发觉麦哥身子冷,小跑着躲进店里避风。
麦哥好奇地闻闻这,闻闻那,溜圆的黑眼睛看向杜敬弛。杜敬弛笑着一口白牙,从展架拿下一只小狗形状的草娃娃逗它。
瑞挪处理好客单,跑进来找杜敬弛。
杜敬弛听见手机响,便把麦哥递给他,让他帮忙抱着:“我接个电话。”
沈长虹的号码,声音却是阿盲的。
杜敬弛一愣,问:“你找我?”
那头寂静了一会,说:“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杜敬弛奇怪:“昂,你说吧。”
“我给孟醇买了块墓地。”阿盲叹了口气,“你...要不要来看看?”
麦哥静静躺在瑞挪怀里,眼睛依旧看着他。是啊,快过去一年了。
“算了。”回复之迅速,连杜敬弛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那头又沉寂了几秒,沈长虹的声音传来:“我等会把地址发给你。”
“...嗯。”
人真是奇怪,之前痛得有多死去活来,现在就有多波澜不惊,杜敬弛挂掉电话许久,心里还是平静得未起一丝涟漪。他像没事人似的问瑞挪:“今年圣诞你要回荷兰吗?”
瑞挪说:“不回?”他父母和兄弟准备去欧洲游,没打算带上自己。
“那今年你也来我家吃年夜饭吧。”
回国满一年。
春节照样热闹非凡,汪晖楠请专人把杜宅的庭院重新打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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