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晖楠拍他一把:“儿子找你不行,不找也不行。你真是难伺候哦。”
杜泽远握住她搡自己的手,微微偏过头在妻子耳侧说:“汪小姐,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喝酒去吧。”
汪晖楠笑着摇摇头,似乎光阴流转又回到她们青春年少的时光,那会童童还没住过来,离杜敬弛出生也还有很久。
杜泽远摇摇两人牵住的手,说:“之前你想看血瀑布,不是让我拦下来了?等这件事办完,就当我赔罪,咱俩一起去一趟吧。”他补上一句,“我都好久没出过远门了。”
“你出差不是出呀。”
“那能一样吗?”
“好好好...”
一家三口相邻各自不远站着,外头的天越来越黑。
瑞挪去了食堂,去了负层,没见到杜敬弛的影子,于是又跑到审讯室。到处找不着人,他伸长了脖子往走廊张望,犹记孟醇是最尽头的房间,但安保表示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让他明天再来。
最后瑞挪灵机一动用了杜敬弛的大名,安保听见是“大主顾”,咂咂嘴,嘱咐他快些便自行离开了。
孟醇食不知味地嚼菜,当牢门再次被打开,他停了一下,却并非自己想见的人。
金毛探头探脑地走进来,跟他打了个招呼:“你知道杜去哪了吗?”
第99章
孟醇摇摇头,瑞挪便客气又不大客气地挨着那张小床坐下。
孟醇回过头看他,把餐盘里未开封的酸奶丢过去。金毛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想起曾经部队里打完架,被摁着脑袋认错的后辈,一样拧巴,最后就让长官罚去蹲水泥坑,什么时候低头什么时候吃饭。
刚跟杜敬弛亲昵完不久,他带着一颗懒洋洋的心看待瑞挪,颇有耐心地等待对方开口。
瑞挪半空接住小小一盒酸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屋里静悄悄的,窗外正在往下落小雨,噼里啪啦打在栏杆和玻璃上,他脑子里闪过几帧与之在中国见过的唯一一面,突然愤懑地说:“今天庭审不公平。”
听孟醇嗯了一声,瑞挪有些不忍心道:“很卑鄙,很无耻。”
孟醇忍不住笑了,他觉得今天下午杜敬弛未出口的心事大概也是这样两句话,所以才皮笑肉不笑,老找茬。
瑞挪以为在笑话自己中文蹩脚,不乐意地说:“大家都在想办法帮你。”
孟醇胳膊架在椅背上,眼睛望着摆放在桌面的草月亮。
瑞挪抬起头看看孟醇:“你不能表现的太...”他想了半天,“...杜要受你影响了。”
孟醇瞥他一眼:“你跑去中国打扰人家的时候,没这觉悟?”
“嘿!你这样不痛快了!”
瑞挪站起来,声音在墙壁之间来回激荡。
孟醇被他逗乐,调侃道:“还记着呢?”
瑞挪一拍脑门,转身面壁。
扪心自问,确实一意孤行给杜敬弛添了些麻烦,但总归比不过你吧?包袱拖家带口来,冲人头上砸,一个孩子、一个医生、一个雇佣兵,还有一个雇佣兵...瑞挪想,他要是杜,就宁愿只捞自己一个。他站在分叉路口,大概不会太慷慨,毕竟那句痛快实际使自己不舒坦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这点过节抵不上萌生的谢意,瑞挪看着刷白的墙壁,转回半张脸说:“你要相信我们。”
孟醇再嗯了一声。
瑞挪本来揣着不少肺腑之言,全让孟醇的态度削减完了。他本来想问问对方怕不怕,深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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