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微轻,听在皇帝耳中却仿若惊雷。
“不是我心机深沉,是你们一步一步将大好局势践踏至此,如若开始你不想夺人宝物,何至于此?伤了人又想得到他的心,贪婪至此。落个如此地步,当是活该!”
皇帝收起了手中的帕子,轻轻吻了吻怀中人的眸:“最后一个问题,世间唯二的鲛人我都送了你一只,如此恩重,你为何造反?”
他待他不薄,若非如此信任,他不可能到了这一步才猜到是王爷的局。
王爷终于收起了无所谓的态度,带着担忧与无可奈何回答他:“世间唯二,如此恩重,我为何要背叛?
因为此刻,这偌大的世间,就只剩一只鲛人了。
鲛人的秘密你们都知道了,只要有一人知道,秘密就不可能再只是秘密,你以为那日大殿之上的朝臣和临海高阁的人还能活的下去?
鲛人寿命绵长,我现在活着护的住他。那待我百年之后那?我护不住他的时候那?
他是不是就活该被你们这样的人拉去剥皮抽筋?你们哪配!”言尽于此,残忍狠绝。
皇帝闭上了眼,抱着他的泉先,自绝了心脉。
一直被王爷抱在怀里的鲛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这个人很讨厌的抱着他的族人,他很乖巧的等着两人不再对话,然后扬起头开心的问:“我能咬死他了吗?”
王爷抱着怀里鲜活的人,低头吻在了他温热的额头上,然后残忍的拒绝:“不能。”
小鲛人嘴一瘪就要不开心:“会弄脏的衣服的,我把他们五马分尸给你看好不好?”
小鲛人抱住人撒娇:“我的族人要送回泉落,你不是说他只是睡着了吗?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他的灵气?”
王爷笑了笑:“他要睡很长很长一觉,自然要收敛气息,我会把他好好安置的,你放心。”
小鲛人探了探头,却看不到被皇帝遮的严严实实的族人一丝衣角,他有些不安却极其信任王爷:“好吧,那我以后要看小小....哎呀,泉先哥哥没有人类名字,以后一定要给小宝宝取个好听的人类名字。”
王爷抱着人走出了那间有着阳光却依旧阴暗的房间,抱着他的美人看着这属于他的河山,他为他的爱人抢来的河山:“好,取个好听的名字。”
被乱剑穿心的教主,身上插满了刀剑,浑身滴血的看不清容貌,却还以剑驻地,双目通红的盯着东方,一步一步向那个方向走去,他不信他只离开了两日,那个人就敢永远的离开他。
他不信。
他要回去看看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围攻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早就该倒下的人,究竟有什么执念让他还能苦苦支撑,受尽苦楚却也不愿痛快死去。
终于有个人看不下去了,一刀狠狠割在了教主的膝上,教主的肢体已承受不住,直直跪了下去。
可他依旧抬着头,向前爬着。
直到他的体内失血过多,眼前一片漆黑支撑不住的倒在地上时,有段被他遗忘抹去的记忆终于解开了封印,在他生与死的边缘悄然浮现。
原来他第一次见到小泉先的时候,他跟着他的花靠近了岸。小泉先从水里浮起上半身,月白的鳞片在皎洁的月光下像是穿了一层纱,他面对教主的邀请,开心且为难的拒绝了他。
他那是还不会说人言,可教主却及其信任的把掌心递给他接受他的意念。
“我不能跟你走,祖训便是不可随意暴露身份,跟随人类。你们是狡诈的生物,惯会骗人。”小泉先摇了摇头:“我不能以泉先的身份跟你走。”
教主何其聪明,他怕吓到小泉先,并未心急“那你如何愿与我走?”
小泉先歪了歪头,颇有些苦恼,神色庄重的想了一会,突然喜笑颜开“我们泉先有种能力可以让人忘却关于自己的事,但需要这个人全心全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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