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天,疤头带入行的小弟蛋仔正在暹粒收账,收到消息说:事情总算有进展了,虽然马悠还没露脸,但她爸送上门了,猜哥发了话,要拿老的开刀。
消息后头还附了张马老头的照片。
这消息不只发给了蛋仔,几个心腹都收到了,这也是素猜笼络人心的手段:好叫兄弟们看看,他是多么义气、有手段和穷追不舍。
蛋仔心情大好,在酒桌上跟留守的兄弟们聊起这事,还把马老头的照片传看了一圈,用意是敲山震虎,让这些人知道,背叛素猜,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座上有个叫阿吉的,对着照片翻来覆去看了会,忽然冒了句:“这人……应该还有个儿子啊。”
……
***
事情就是这样。
宗杭说:“马老头见过素猜之后,也觉得马悠说不定还活着,反而愿意继续待在那等消息……我听你说要打听马悠,我想,应该没人知道的比我更全了。”
易飒笑了笑,心说,这倒未必。
至少,马老头和素猜都不知道马悠现在的下落,但她知道。
而且,经由宗杭说的,再结合丁碛遇袭那天晚上发生的,马悠和疤头一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心里已经大致有了点眉目。
易飒转头看丁碛,朝门外努了努嘴,示意出去说话。
第24章
易飒把丁碛叫出去了。
陈秃也回屋了,走之前吩咐宗杭第二天记得要早起,他天不亮就会送他走,借着天色遮掩好办事。
宗杭赶紧点头。
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了他一个人,宗杭躺到地铺上,安稳不了几秒,又坐起来,目光透过半开的门缝往外瞥。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站在远处平台边的易飒和丁碛。
宗杭有点小惆怅,他讲了那么久,口干舌燥,到末了易飒也没夸他一句,反而把丁碛拉出去说话。
他以前看丁碛,总觉得是个偷窥狂、不像个好人,今天怪了,觉得他一表人才,成熟稳重,往那一站,跟易飒还挺配的。
宗杭悻悻的,不过很快又兴奋起来。
至少自己帮上了忙,立了功了——易飒听他说话时,一直很专注地看着他呢。
宗杭心里美滋滋的,下意识以手托腮。
一支之下,剧痛无比,瞬间反应过来:不对,被拔了牙,他半边脸是肿的!
心情刹那间跌落谷底:他没什么优点,也就一张脸能看了,他还给易飒看了个肿的。
***
易飒一直没说话。
她点了根木烟枝,抽了会才想起丁碛:“要吗?”
丁碛笑笑:“不用了,抽不惯。”
易飒嗯了一声,自顾自想自己的事,过了会皱眉提醒他:“往里站点,别又被拖下去。”
丁碛看了看脚下,是离边沿太近了。
他往里挪了挪。
易飒把烟枝绕在指间,终于入了正题:“听了这么多,怎么想的?”
丁碛说:“暂时还没理出个头绪,你呢?你对这种事,应该比我了解。”
易飒沉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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