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这事儿?”
“先吊着他,不要理会。”钟宛道,“等世子回来,问世子……你先去。”
探子不能多留,闻言就去了。
钟宛体力不支,坐下来喝了两口参茶。
郁赦吊着汤铭和汤钦,汤钦现在显然是想反客为主,争做主动。
他说的话能有几分真?
“让七年前的故事重新在北疆传唱”,说的自然是宁王的事。
本朝太|祖皇帝定下过铁律,每逢战事,必要派一皇子随军出征以振奋军心。
钟宛想到了一个最坏的情况。
北狄王……也许并不是被兵强马壮的哥哥们驱赶到北疆上的,他是故意的。
钟宛将探子的话重新想了一遍,隐隐觉得山雨欲来。
钟宛盼着是自己多心了,但还是起身叫了冯管家来。
“我……”钟宛干笑,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但还是厚着脸皮道,“我身子有点不好,劳烦您……去宫里请世子回来一趟。”
冯管家为难的看了钟宛一眼,“有什么事等世子晚上回来再说呗,又是去请世子提前回来,又是用这由头……世子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信?”
钟宛不敢耽搁时间,无法,如此这般的同冯管家交代了一番,“去……去吧,他听了定然会回来。”
冯管家一言难尽的去了。
一个时辰后。
议事厅中,最中间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崇安帝已早早的回后宫了,议事厅一分为二,外间,小翰林们分门别类的整理文书,阁老们则坐在暖阁中处理政事,被迫留下郁赦也坐在暖阁中,接过阁老们批阅过的文书,一一看过。
皇子们或是受倚重的小亲王们初一听政时,都是这样来学着的,如今郁赦也被送了过来,阁老们心照不宣,默认了郁赦这个外姓之人。
一个小太监在暖阁外探头探脑的看了看,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见郁赦出来,无法,只能自己躬身进了暖阁,一进去就被里间伺候的太监一个浮尘扫了出来,小太监硬着头皮又钻了进去,道:“郁王府有事要禀。”
别人不敢再拦,将小太监放了进来。
暖阁中静谧无声,只能听见小翰林们沙沙的脚步生和众人翻动文书的声音,郁赦放下手里的文书,压低声音,“又怎么了?”
小太监一脸纠结,小声道,“钟……钟少爷身子不舒服。”
暖阁中的阁老们各自忙自己的,但都在立着耳朵,恨不得凑近了听个清楚。
又是那个钟少爷!
郁赦扫了众人一眼,压下心头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开心,面上淡然,“没跟他说我忙着?”
小太监苦着脸,“说了。”
“说了就下去。”郁赦另拿起一本文书,“告诉他,我这边的事完了自然回回府陪他。”
小太监不敢走。
郁赦尽力压着嘴角,“不舒服就找太医,一难受就非要见我是什么毛病?谁惯着的?”
小太监磕巴,“找……找过太医了。”
郁赦几乎要藏不住眼中笑意了,他尽力冷着脸,“又是不肯吃药?要我喂他?”
阁老们牙酸不已,但耳朵却立的更直了。
小太监的脸皱成一团,“世子……别问了。”
郁赦就是想听钟宛跟他耍赖,怎么会不问,他端起一盏茶,淡然,“没甚要紧的就算了。”
“有!有……”小太监无法,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崩溃道,“钟少爷说太医给他诊出了喜脉!让世子无论如何回去看看!”
郁赦呛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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