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顿了下,咂摸了下这个“原本”,小心的转了口风,“不过钟少爷毕竟是个男子,小王爷这样喜爱他……也不大好。”
崇安帝出神道,“是不太好啊,可朕同子宥的父子之情刚刚修复了一些,不好在这个关头上做什么,再伤了情分。”
老太监谨慎安慰道,“没准也就是三五年的事?等两人年纪再大一些,总不能还这样如胶似漆的吧?”
崇安帝不置可否,“这不好说了,子宥这孩子一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万一就要磕死在这堵墙上呢?”
老太监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气息,不太敢接话了。
崇安帝唏嘘摇头,“为人父不容易啊,要替他拉拢阁臣,要替他料理郁王,还要替他处置这种小事。”
老太监听出了崇安帝的话外之音,硬着头皮道,“皇上,您是清楚小王爷那性子的,发起狂来六亲不认,您要是出手结果了钟少爷,奴才怕小王爷震怒之下,做出些什么过激的事来。”
崇安帝一笑,“你猜到哪儿去了,朕好好的杀钟宛做什么,朕只是要替我儿铺一铺以后的路罢了,他既要这大位,就会听话的。”
五日后,崇安帝辞别百官,带着皇室宗亲们,浩浩荡荡的出宫往行宫去了。
崇安帝将自己的儿女们都带着了,除却皇后外,没再带其他嫔妃。
钟宛坐在马车上,倚在软枕上撩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摇摇头小声道,“皇帝够心狠啊,后宫那么多人,一个也没捎着,好歹也是皇子的生母,他就不怕郁王抓了谁当人质吗?”
郁赦低头看书折,头也不抬道,“你以为谁都同我似得,去哪儿都要把你捆在身边。”
钟宛笑了下,把车帘放好,道,“我替你看看?”
皇帝不在京中,每日自有人往来于行宫与内阁之间传递书折,崇安帝没精神处理政务,索性全推给了郁赦,郁赦不想耽误事,从上了马车就在批复。
郁赦将一沓书折一分为二,分给了钟宛一半,问道,“皇帝方才同你说了几句话,问什么了?”
钟宛没说话,他拿起一支笔,在一封空白书折上写:问我,要不要带着从心和宣瑜。
郁赦皱眉,两人目光交汇,郁赦写道:他起疑心了?
钟宛摇头:说不好,我不信他不知道双胞胎不在京中了,故意问我一句,更像是在试探。
钟宛想了下又写:宣瑞被劫杀的消息还没传到京中来,他应当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把京中空出来。
郁赦沉默片刻,写道:聪明反被聪明误。
钟宛笑了下,把满是字迹的书折拿了起来,撕成碎片,一点点丢进了马车中的小香炉里。
两人继续看书折,钟宛看的比郁赦快,批复好后左顾右盼,小声道,“皇帝大概什么时候动手?”
郁赦沉默片刻摇头,“他没同我说,但……应该很快。”
钟宛叹口气,“我没去过行宫,还想好好玩几天呢。”
郁赦不太当回事,“将来让你住个够。”
钟宛笑了,“刚哪儿到哪儿啊小王爷,这就这么笃定将来能让我随便住行宫了?”
郁赦没说话,钟宛一心想跟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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