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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上回的“认错人”事件之后,江予夺有意不再提起这些。
这让他突然对自己原先的判断有些动摇,如果江予夺真的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怎么还能刻意避开相关的内容?
“我送你回去。”走到路口的时候江予夺说了一句。
“不用了,”程恪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姑娘,还用人送。”
“不是我说,你还真不如我们这片儿长大的小姑娘,”江予夺说,“人小姑娘也没迟钝到你这种地步。”
“我怎么迟钝了?”程恪有些不爽。
江予夺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我就跟你说吧,你那天买洗碗机,我就在你后头呢。”
程恪震惊地看着他:“什么?”
“我要没拦着,小偷能把你内裤偷走,要换个这片儿长大的小姑娘,没准儿早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江予夺说。
“你果然在。”程恪继续震惊。
“果然?”江予夺问。
“我就说我看到你了!”程恪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我他妈就说那人是你!你是不是搂个人下楼来着?”
“说话注意点儿,”江予夺啧了一声,“我搂谁了我搂,我勒小偷脖子下楼呢!”
程恪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挺开心,笑了半天又拍了拍江予夺的胳膊:“谢谢。”
“我那天就是想看看你眼睛那个伤,”江予夺看上去有点儿不好意思,“又不好直接叫你,我想着不再去找你了的。”
“为什么?”程恪问。
“有什么为什么的,”江予夺说,“把自己朋友一顿揍。”
“那你以前,揍陈庆的时候,”程恪说,“也这样吗?不再找他了?”
“那倒没有,”江予夺皱了皱眉,“那不一样,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跟陈庆和我跟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程恪继续问。
江予夺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拧着眉好半天才看了他一眼:“他没你这么啰嗦,问来问去的,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哪儿知道怎么不一样。”
“行吧,不问了。”程恪笑了笑。
江予夺跟他一块儿往回走着,他没有再拒绝江予夺送他回去,趁热这么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走着,感觉还挺舒服。
“我跟陈庆,我俩一块儿长大,”江予夺突然轻声开了口,“相互都挺了解的,我知道他……他不会消失,无论怎么样,他都会跟着我。”
程恪转过头:“我也不会消失啊。”
“不好说,”江予夺说,“你跟我们太不一样了,太远了,你要不是被赶出门儿了,你这辈子连一粒脑细胞都不会用在我们这样的人身上,你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帮人存在。”
“说得太绝对了。”程恪说。
“差不多就是这样。”江予夺说。
程恪想了想:“你跟陈庆认识有十年了吧?”
“嗯,大概吧,”江予夺说,“我……刚来这儿的时候就认识了。”
“从哪儿来?”程恪问。
“不记得了,”江予夺说,“那会儿太小。”
“哦。”程恪点点头,“陈庆说你要没救他,他可能就淹死了。”
“我去帮他解绳子的时候他自己也在解了,再过一会儿可能也解开了。”江予夺说,“不过也没准儿,要真憋不住呛了,一口就能晕过去。”
“他特别佩服你,镇定,”程恪说,“救人还挺有方法。”
“我看电视学的。”江予夺说。
“电视?”程恪问,一个看书都会被打的孩子,还能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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