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白问:“不是不忙吗?”
纪慎语找了个借口:“听说三店最近挺忙的,我去看看廷恩能不能应付得来。”
人走远了,丁汉白立在环廊上发蒙,整天不可一世,当即却自省起来——他嘴欠说错话了?或者办坏了事?莫非今天是什么纪念日,他给忘了?
丁汉白跑去珍珠茶楼,泡了一壶龙井喝到由浓转淡,还是没研究明白。
过去两天,纪慎语再度光临古玩城,依旧是逛。
丁汉白在办公室按兵不动,没他凑热闹,接着一连好几天,纪慎语天天大驾光临。
据助理汇报,纪慎语貌似就是来逛街的。按丁汉白的脾气迟早要憋急了,不敢对当事人急,便拿无辜人士过问。
各商户交换眼神,烦,没谁不知道这姓丁的难伺候。
但丁汉白毫无自知之明,一向以为自己是香饽饽,他挨家挨铺地去问,纪慎语来了都瞧什么?
人家说:“主要是瞧玉石料器。”
丁汉白问:“买了么?”
众人:“没瞧上。”
丁汉白大手一挥:“摆出最好的给他挑啊!”
大伙揶揄道:“嘿,最好的不都在您自家的库房里头么!再说了,纪先生想要没加工的料。”
就这么着,纪慎语断断续续来了小半月,终于买着了喜欢的。
天气热起来,丁汉白晚上有生意应酬,回来得晚。夜风鼓噪,把别人家庭院的花香都吹远了,他边嗅边寻,到墙外门前偷窥。
颀长挺拔的身姿,很难不被发现,何况姜淑柳就坐在院中纳凉。
丁汉白隔着雕花栅栏,说:“妈,吃了吗?”
“都几点钟了。”姜淑柳回头看窗户一眼,“就你自己?”
“嗯,刚回来,慎语在家呢。”丁汉白也往窗户上看,“我爸在屋里呢?”
丁延寿正闷在书房纠结,姜淑柳幸灾乐祸道:“那颗翡翠他喜欢得很,哪舍得卖掉。”
丁汉白问:“什么翡翠?”
“店里新得的宝贝。”姜淑柳说,“还没有客人预订,慎语给要了,按照成品的市场价,说是不卖给他就罢工。”
丁汉白没见过那颗翡翠,有多好也不清楚,可千金难买心头爱,他说:“妈,你就劝我爸答应吧,改天我寻着成色好的佳品再补给他。”
谁的枕边人谁偏袒,姜淑柳问:“那怎么不让慎语让步?”
丁汉白理直气壮地开始编:“这还用问?纪师父当年留给慎语的就一对翡翠耳环,小可怜从扬州到咱们家,要过什么?他肯定是想纪师父了,我爸不乐意,没准儿今晚我岳丈就给他托梦。”
姜淑柳气出一身汗,不乘凉了:“赶紧回你家去吧!”
丁汉白走回自家别墅,一楼亮着黯淡的壁灯,不见人影,操作间房门紧锁,响着细碎的工具摩擦声。
他挨在门外,敲了敲:“珍珠。”
纪慎语在里面:“回来了,师哥?”
“嗯。”丁汉白不知怎么问翡翠的事,旁敲侧击,“出活儿呢?”
纪慎语应了一声,说:“餐厅有醒酒汤,你去喝一碗。”
丁汉白道:“我没喝酒,不信你开门,闻闻我。”
纪慎语轻笑:“谁要闻你,别吵我,一会儿切了手我怕疼。”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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