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闻里看见傅诚被以盗窃罪通缉的事。
闻缜不以为意:“你是说他叛逃了?”
“叛逃?”南廷装不懂。
“是啊,他从异管会,就是他原来工作的地方, 逃出去了。”
“我知道异管会。”南廷说,“他为什么要逃走?”
“因为他们打算杀了他。”
“杀了他?他不是为他们工作吗?”
闻缜微微一笑:“他知道了他不该知道的事。”
他打量了一下被自己捆成萝卜的左手,颇为“身残志坚”地继续朝厨房走去:“他老师——就是脸上有疤的那位, ‘X先生’——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在这里躲了三年, 不敢露面。”
“什么事?”
闻缜的动作停了一瞬:“南廷, 你的好奇心太重了。这不是好事。”
南廷有点紧张,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继续道:“我只是想问问。”
别怕, 477,这是工作, 他对自己说。你对他了解的越多, 对上他时胜算越大。
可闻缜还是说:“说了你也听不懂。”
南廷有点失落:“……那你以后会告诉我吗?”
“看你表现。”
“好吧。”南廷不再追问了。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继续思考。他想了一会,觉得闻缜很可能是在欺骗他。从这个人的日常表现来看,他太喜欢骗人了,所有的话都是半真半假,所有的面孔都藏在伪装之下,谁也触不到他的真心。
或许在他那里, 根本没有“心”的概念存在。
南廷昨晚大多数的时间都被困在水箱里,已知的信息不多,只在闻缜带着他跳下逃生舱的一瞬间, 看见池调转调转枪口,击杀了栾檀。
他不清楚栾檀的能力是什么, 但他觉得栾檀当时是可以躲开的。
至于栾檀为什么没有躲开……第一种可能, 是他没有料到有闻缜在场的情况下, 池会率先对他动手。第二种可能,是他可能真的不打算再活下去了。
可是……为什么呢?
南廷在这样的疑问中度过了三天时间。
经过自由号一事后,闻缜不再把他放出去玩了。好在他并不觉得无聊,因为在基地的时候,他也经常在水池里一泡就是几个月。
闻缜也很无所事事。尽管他宣称自己每天都很忙,但他所谓的忙就是一天到晚泡在厨房里。他似乎迷上了烹饪。
第三天的时候,南廷终于忍不住了。他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做饭?”
“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闻缜说。
这一次,不等南廷追问,他自己先讲了起来:“我从小就很喜欢做饭。”
南廷顿时竖起了耳朵。
他对闻缜的幼年时期好奇很久了。毕竟在他看过的那几百页资料里,绝大部分记录的事件都发生在他17岁以后,而之前记录的仅有寥寥数言,比如那份被复印下来的、他们在闻缜旧居里发现的日记。
——毁灭我的敌人似乎并不能让我觉得有趣。也许看着他们自我毁灭,会更有意思。
12岁时的闻缜会在干什么?他会像世界上大部分12岁的小孩一样,每天认真上学、乖乖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回家帮父母做家务、每天晚上十点准时睡觉吗?
12岁的闻缜说不定还是个好学生。
但好学生怎么会在12岁时写下这样的文字,并且还在之后十五年的人生里完美践行了自己的想法?
“小时候,我父亲问我长大以后想做什么。”闻缜说话的时候盯着手里的鱼肉,他正在把鱼骨从白晶的肉上剔下来,“我说我想当厨师。”
……他又在骗人吗?南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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