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擅作主张来杀我干什么?”
南廷:“……”
这个人怎么会对池的一举一动这么了解?这些天他都和自己待在一起,就算是要和姚凡联系,也会通过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方式。
联系起顾问先生对他说的话,他更加怀疑异管会内部,除了姚凡以外,还有闻缜认识的人了。
南廷下意识地开始在脑海中排查那个人是谁。首先,所有和他认识的、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都不可能,毕竟他们都参与了制定计划。如果那个人真是闻缜的朋友,他不可能还为了一份谋杀自己朋友的计划如此尽心尽力。
那么……还会有谁呢?
难道是和姚凡差不多、但自己又不认识的角色?
克里森咬着牙,不肯再开口了。
半晌,他憋出一句:“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池先生的消息。”
闻缜笑了:“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忠诚,肯定会在你的葬礼上为你多流几滴眼泪。”
“你……!”
“放心,你现在还有别的用处。”
闻缜慢悠悠道,俯下身来,双手猛然发力,紧紧按压对方的颈侧动脉,直接将人掐晕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南廷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居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再度睡过去,是不是有点过于心宽。
可他真的很困,大半夜的睡眠都被副官先生的偷袭搅没了,就算是告诉他明天世界就要毁灭,他也能安然地睡上一整天。
第二反应是——为什么副官先生会站在自己的床边?
南廷一翻身就滚到了床头,充满警惕地看着对方,这才发现对方正弯着嘴角。
他松了口气:“不像。”
“哪里不像?”“克里森”问道。
“那个人不会笑的。”
闻缜顶着克里森的脸,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镜子,皱起眉头,摆出一副难看的脸色来:“这样呢?”
“像多了。”简直一模一样。
南廷总算知道为什么昨天夜里,他要把克里森的头从沾满酸液的地方挪开了。
并非是出于好心,而是他自己不想顶着一张被酸腐蚀的脸出门。
但仔细看去,两人还是有细微的差别,至少身高上并不一样。闻缜似乎只将对方的脸替换到了自己身上。
“昨晚上那个人呢?”
“他啊。”闻缜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刚刚帮他去复了下命,顺便把他放在了仓库里,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毕竟我这段时间都要借他的脸用用。”
南廷心里泛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来:“……用来干什么?”
闻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每天在房间里太无聊了,出去转转,正好你也可以练习一下在外面行走。”
南廷:“……”
换上假人的那具身体、再坐上带有地方管控局标识的车辆时,南廷还可以安慰自己说他大概只是“征用”了一下对方的车。但当车停在管控局门口的时候,南廷就彻底说不出话了。
……闻缜该不会是想带他去管控局“随便转转”吧?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可怕的认知——
因为闻缜掏出两张身份卡,塞给他一张,然后用自己的这张刷开了大门处的门禁。
门口处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等在那里,见他们刷卡开门,立刻走了过来:“克里森长官,您好!”
闻缜冷着一张脸,用和克里森一模一样的语气说:“嗯。”
南廷:“……”
南廷:“??”
男人手里拿着一份花名册,目光在上面扫了扫,又转向了他:“你就是新来的学员南廷吧?跟我过来,我带你们去报名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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