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就不会在约翰的行李与随身物品里发现冒名布兰登的人写给康纳尔牧师的信,发现那张照片。
詹森想到盖密尔,就有点不自在。
约翰却把这个微妙的表情变化,误认为詹森很在意那个冒充者。
“好吧,您想让这个家伙一败涂地,失去所有?指望当年老布兰登留下的日记或者鬼知道的什么东西?”约翰有些迷惑地问,“请原谅,您是无法站出来继承财产的。”
“老布兰登还有一个女儿。”
詹森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绿宝石,强调着说,“一个出嫁三年就守寡的女人,如果她放弃那些刻薄的丈夫亲戚与少得可怜的夫家财产,带着孩子改回布兰登的姓氏,她比任何亲戚都有资格继承老布兰登的家产。”
“可是她……”
约翰下意识地反驳,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就在两年前,英国出台了新的遗产继承法,女性也可以成为财产继承人(注)
“我不在乎布兰登家的钱,人类的财富对我毫无意义,但是我不想这些东西落在那个康纳尔的手里。也许我能轻松地杀死他,让他发疯,可那就太没意思了,他应该清醒地失去一切。”
詹森把那十几颗大大小小的绿宝石放在金币上,任由它们为这个窄小破旧的公寓增添美丽的光晕。
詹森站起来,戴上帽子,对着目瞪口呆的约翰礼貌地点头示意:“如果你不愿意接受‘邪恶’的委托,就当做为了一个只活了六年却受尽不幸的孩子讨回公道。你可以从二十年前死亡的老布兰登长子那里取得突破口,那也是一桩被隐藏的罪行,不是吗?再见。”
门关上了。
只留下发呆的约翰和铺满桌子的金币宝石。
第17章 、傍晚
约翰回过神,快步走到窗户前张望,街巷里空荡荡的,没有詹森的身影。
“啪。”
窗户关上了,隐约还能听到侦探的叹气声。
——就像在轮船启航前忽然接到一大笔订单,很想把生意做成,又担心风险的船主。
詹森站在房屋的阴影里,借着屋檐遮挡隐藏自己。
其实他可以直接从原地消失,不过现在的詹森,不想动用任何力量。
詹森仔细倾听着房屋里的动静,他的听力远超人类。
听到了椅子被拉动,离开窗边的脚步声,还有约翰哗啦啦翻阅报纸、找出笔记本抄写有用信息的沙沙响动。
詹森离开了这处死角阴影,沿着狭窄的街巷来到另外一条人流比较多的路上。
提着篮子的妇人轻声笑谈,她们可能是商行职员的妻子,也有可能是中产家庭雇佣的女仆,现在是她们一天之中最愉快的时光,借着去市场购买食物的机会,她们交流着生活里的趣事儿,听着小道消息。
没有人看到詹森,看到一个穿着打扮跟这里格格不入的绅士从她们身边经过。
忽然,街边的一扇门打开,洗衣工推着一个笨重的木轮小车走出来,里面是洗好熨干的衣物。
“这袋衣物送到24号的莫塔先生家,这五袋在隔壁街的公寓……”
穿着褪色布裙的洗衣工们围在那里等着今天的跑腿任务。
一个瘦弱的女孩有好几次想要挤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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