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报纸两年来陆续刊登遗产纠纷案的新闻,约翰看了好几位布兰登家族的成员,加深了印象,这才能顺利得出结论。
詹森跟这些人太不像了,尽管有相似的面部轮廓。
他们一副英俊而有风度的样子,穿着昂贵的衣物,看着也是绅士的做派,给人的感觉不是傲慢阴沉,就是轻浮急躁。
跟詹森相比,就像宝石面前的玻璃一样拙劣。
“这,这不可能……你是……”
约翰感到自己脑袋要炸了。
詹森是一个神秘存在,拥有古怪莫测的力量,他怎么可能拥有人类的身份?
但是涉及到“复仇”,亲眼见识过海神威力的约翰知道,神秘存在是不可能跟人类有仇的,人类根本不够格跟古神结仇。
康纳尔牧师的笔记里,把神秘存在分为两类。
其中一种是古神,旧日的主宰,它们强大而恐怖,都已经陷入了沉睡,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
另外一种是诞生不久的神秘,这个不久是相对而言,可能是几十年前也可能是几百年,只要使用正确的方法就能对抗它们的精神污染,它们的力量可能被利用,也值得人类研究。
后面的内容约翰没有仔细读,笔记也在两年前海啸时丢失了,不过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
康纳尔牧师不是为了图谋布兰登家的财产。
老牧师盯上那个出生在乡下的孩子,肯定是孩子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甚至老牧师与孩子的父亲老布兰登,可能是同谋!
康纳尔牧师逃命时太匆促,老布兰登把孩子从乡下带回来,想要握在手里作为人质,
结果没等到找到牧师,老布兰登就突发疾病,还是精神疾病,他没能来得及告诉任何人真相。
约翰的委托人敢向康纳尔牧师写信,是因为笃信牧师会帮他,甚至可能会帮他出庭作证……
以上这些结论一条又一条跳出来,约翰头昏脑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康纳尔牧师做了什么?难道他找上了幽灵船,用一个特殊的孩子做媒介,打算窃取一个神秘存在的力量?”约翰死死地盯着詹森。
房间里气氛诡异,只有壁炉里的火在安静地燃烧。
詹森的表情不变,他举起手轻轻击掌:“我早就说过,你是一位很出色的侦探,只要线索放在你的眼前,你就会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然后找到真相。”
约翰有些崩溃地说:“您是要我揭露当年的真相?我恐怕法官不会相信‘神秘学’的存在,也不会相信一位可敬的牧师在孩童父亲的默许下,做出献祭邪神的事情。”
“不是献祭。”
詹森很认真地纠正,“他们试图取代神,他们发现了一个‘神秘’正处于最关键的阶段,只是缺少灵智,所以他们寻找媒介,让‘神秘’与可控制的对象融合。”
“然后他们失败了?”
“是的,即使是最不起眼的神秘,一个未成长的神秘,也不是人类可以想象的存在。”
詹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平静,仿佛跟自己无关。
“在目睹幽灵船的真身时,所有人都发疯了,只有躲进船舱的康纳尔牧师与老布兰登依靠一些神秘符文侥幸生还,我不是那个孩子,我只是拥有那个孩子的记忆与感情,我找了康纳尔牧师四十年。”
如果不是那天海神被福雷斯耶荒岛的走私械斗惊醒。
如果不是那天约翰搭乘的西风号恰好路过,被风暴波及误入神秘领域,又撞上了幽灵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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