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时间他也会有些不爽——对方的笑意似乎包含着千万种猜不透的情绪,他总会先入为主地怀疑贺靳屿在笑他的冲动和胆怯。
“等会有空吗?”
余扬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形同邀请的口吻是要怎样,嘴巴倒是比大脑率先作出了违背主人意志的,十分诚实的回答:“有。”说完他就后悔了。
可他真的没法看着贺靳屿那双眼睛撒谎。那双特别黑、特别深遂的眼睛,给了余扬一种直觉,那就是不要妄图去欺骗这隅黑洞的主人。
真是奇了怪了!
贺靳屿走上前,将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一个不大安全的范围内。余扬立马绷得像弦上待发的剑。
贺靳屿被他这副紧张的样子取悦了。
这份扭曲的满足感隐蔽在游刃有余的轻松里。
他耐心解释:“你这种情况需要去医院申请性别证明,没有官方证明以后是没办法买到抑制剂的。”
余扬想说什么。
贺靳屿从他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寒冷好闻的味道:“我送你去。”
……
余扬差点被贺靳屿的特权惊掉下巴。
这可是市医院啊,专家号都得提前一个月排的市医院啊!
贺靳屿习以为常地为他拉开专家门诊的玻璃门。
专家向贺靳屿问好。医生看诊的速度很快,简单检查完余扬的后颈,就在病历上盖好章,接着叫余扬趴去床上:“你分化过晚,我需要检查一下性征在初潮后的发育程度。”
余扬趴上去才后知后觉:“不是,医生,你——您怎么检查啊??”
医生扒裤子的速度忒快,两个屁股蛋被冷空气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余扬脸颊通红,仿佛立马就要滴出血来。
贺靳屿站在旁边看着。
余扬反复告诫自己不能露怯,不能大惊小怪,要表现的像个男人。…至少表现得成熟点。脑袋埋在胳膊里,像只掩耳盗铃的鸵鸟,自我欺骗的乌龟。
贺靳屿默不作声地盯着被医生揉开的两瓣臀肉,带着蓝色橡胶手套的手掌按在细皮嫩肉的地方,特别扎眼。手掌压不住的白肉,从五指间的空隙中争先恐后地挤出来。
余扬屁股很翘,不难想是因为经常运动的缘故。
橡胶拓进后穴的感觉并不美妙,至少没有贺靳屿的指头舒服。余扬在心里咕哝。
其实自己并不是特别在意医生检查他屁股这件事——这是一位医者神圣的治愈行为,只是生理上有些难以接受。
可贺靳屿,贺靳屿!尤其是他感受到alpha落在自己屁股上的目光的时候,心里宛如被猛地打了几锤钝拳。
是没怎么样,但难受得慌。
自己这辈子的窘态算是在贺靳屿面前露干净了。
这时医生出声安慰道:“年轻人,放松,括约肌夹太紧不方便我取液。”结果包裹着手指的肉壁更紧了,“没事的不用害羞,刮蹭到内壁确实会引起生理反应,觉得舒服才是正确的,这样我才能收集到足量的体液。”
贺靳屿笑了一声。
就这么一声,非常轻的一声,不用几秒就能消散在空气里的笑音.
余扬耳朵爆红,回答的声音都抖了:“医生你别说了…!!”
医生见过太多这样式的病人,忍不住想批评,又怕这位年轻人跟贺靳屿关系匪浅,只得继续安慰道:“小哥,你能不能再放松一点?太紧了我手都不好动。”
少年气的捶床。
贺靳屿那明显带有笑意的声音在科室内响起:“听医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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