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宁疯子似的嘶吼,方向盘被锤得砰砰作响,整条马路都是车喇叭刺耳的声音:“你说我不像样子?!我就是为了贺靳屿怎么了?!”话里几次破音,听的唐老爷心惊肉跳,“我就是要他!要他的人他的脸他的钱他的权!就他妈必须是贺靳屿!!”唐钰宁喉咙发甜,头疼的像要炸开。
唐老爷气得不轻:“唐家缺你什么了?他贺靳屿再位高权重也不过是给万..能跟我们比吗?能跟你比吗?”老爷子尽力保持理智,话不至于过分难听。
老来得子,他宠唐钰宁确实宠的过分,只是从没想过小儿子会在男人身上栽跟头。喜欢别人还好说,给点钱、找眼线盯着,唐钰宁玩腻了也就扔了——偏偏是贺靳屿。
唐老爷憋回去未说完的话是:他贺靳屿再位高权重,也不过是万弘一个高级打工的,论地位,无论如何也不比唐氏。他不否认贺靳屿是个人才,但拼脑力,努力,他真就不信世上找不出第二个!
唐钰宁胸膛起伏,脑袋嗡嗡响:“就算他够不上我,我也只要他。”通行灯由红转绿,他脱力地踩着油门,声音喑哑,“别人我都看不上,世界上也找不出第二个他来。”
唐老爷胸闷气短。
“您要是真替我着想,就帮我把他身边的人都赶走。”
唐老爷握着被挂断的电话,用力的鼻息将白胡子都吹得竖起来。钰宁啊钰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贺靳屿不是用手段就能得到的花瓶。
这厢余扬听见屋里没动静了,打算找个时机悄悄摸回去。
手放在门把上犹豫半天,竟是有点儿紧张。最终鼓起勇气拧下去,开门就见贺靳屿背对他站在房间的小窗前。
贺靳屿转头:“洗澡洗这么久,我以为你不打算回房间了。”
余扬牙齿咬着口腔某处软肉,结果开口时太紧张一下咬到了舌头,痛得他连连抽气。明明是想表现的沉稳一些,却总是控制不出住做出很多幼稚的举动,余扬忍不住唾弃自己掉链子的大脑和身体。
确实洗的久了点,但总不能如实说是因为腰被你掐疼了才这么磨蹭吧。
大腿也疼。
“啊哈哈,是吗。”余扬慢吞吞朝贺靳屿的方位挪过去。
他是该躺回去,还是一起站着?
脑瓜子一碰上贺靳屿相关的事情就像浆糊,似乎这辈子头一回喜欢人,心乱人乱,满身傻意。
余扬看见贺靳屿重新穿上了来时的衣服,脱口而出:“你要回去吗?”说完脸又红了。
贺靳屿上前捏了把余扬肥嘟嘟的耳垂:“想我留下来?”
“...我以为天这么晚了,而且刚刚又...”越说声音越小。
贺靳屿心情舒畅地勾起嘴角:“嗯,而且刚刚又怎么了。”一幅认真聆听对方的模样。
余扬脑海里浮现出男人悠然自得说到‘性’的时候。贺靳屿性格冷淡,说话时却有着令人着魔的真诚,从工作到...做爱,他认真坦荡的模样统统性感的一塌糊涂。
余扬不想在贺靳屿面前露怯。
但他又无法违背羞耻心将那些话说出口,于是嗫嚅好半天,还是那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贺靳屿抬手看了眼时间,不再理会omega不自觉散发的不舍信号,拍拍男生少肉的脸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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