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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醒,跑去客厅一看空无一人,贺靳屿已经走了。
眼尖地发现玄关处贴着一张便签,上面用偏圆的字体写着开锁密码。贺靳屿没忘记他,这让余扬的心脏乱跳起来,看见不似本人形象遒劲的笔触,脸上忍不住挂起隐隐笑意,悄悄将便签纸夹进作业本里。
一天过得很平静,中午贺靳屿还破天荒在微信问余扬有没有吃饭,激动的余扬连连手瓢,一句简单的回复愣是来回输入四五次才发出去。
贺靳屿今天回来的很早,进门时余扬在写作业,呆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时间,表情宛如在疑惑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贺靳屿自然地撑在桌旁看余扬在写哪科作业,纸上歪歪斜斜写着看不大清的公式,一眼便知是在应付。
他还没说什么,余扬就心虚地翻到下一页。
在贺靳屿身边躺了两天倒是把对方身份忘得干净,好说歹说也是八中金主,站在主席台上说过要让八中录取率进前十的人,自己在对方眼皮底下胡写作业...
贺靳屿拉开椅子坐下来:“拿过来我看看。”
余扬梗着脖子,强撑起不情愿的嘴角,手臂紧紧压着作业纸:“有啥好看的?没啥好看的...”贺靳屿听见这番自问自答,挑了挑眉,那股压迫感就包裹住余扬,连脑袋都僵了。
只好一脸不情愿地把本子推过去,尴尬地扣起指甲等候发落。
真正花过心思的大概只有语文部的最后那篇写作,余扬的横竖撇捺里都有滑出来的笔锋,长长地跟在字后边,飘逸的很。用这种风格的字写记叙,别有一番风味。
贺靳屿弯着眼睛:“‘明珠塔的看台非常宽阔,站上去能俯瞰整个海面’...”余扬听见贺靳屿在读自己的作文,急地一把抢过本子,说什么也不给看了,耳根一路红到脖子脸,像只大龙虾。
贺靳屿撑着下巴:“你没有去过明珠塔吧。”
余扬杵在座位上,不说话不动作,眼睛不敢看贺靳屿,像只自己骗自己的鸵鸟。贺靳屿被他这副样子逗出几分愉悦,既然手头工作都做完了,不如带他出去溜达溜达。
“想不想出去玩一玩?”
余扬盯着贺靳屿朗声邀请他的嘴唇,心猿意马地点点头。
贺总行动力惊人,身后跟着着急忙慌的小朋友,特意放慢脚步等他。气温比起昨夜似乎更暖和些,天也暗的慢了,不似之前漆黑一片,此时的天空带着昏黄,沉没的太阳洒出最后的余晖,在天边发红发紫。
明珠塔便显得更加宏伟。
余扬抬头仰望玻璃与钢筋水泥筑造的明珠塔,这是他见过最美的建筑物。
工作日来赏景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分布在买票入场的地方,电梯里除了贺靳屿余扬,就只有一对年轻情侣跟一位拿着相机的老头。
耳朵在高速行进的电梯里发痛,直到忍不住用咽口水的方式来缓解时,精钢电梯门才缓缓打开。
余扬忍不住“哇”了一声。
位于顶楼的玻璃观景台并不似想象中宽阔,相反只有几处延伸在塔外的窗口,上下皆是透明玻璃,供人站上去360度欣赏a市海景。
塔台另外半边只允许工作人员进入。
余扬终于知道为何贺靳屿看出来自己并未来过明珠塔了,这里面积不大,整个人贴在窗台玻璃那也没法看见作文里那样宽阔的海面,他被往上虚假的照片给骗了。
贺靳屿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两人挤在这处毫无遮挡的天地之间,脚下灯火通明的城市,头顶是暗红的天空。
“看,”余扬顺着贺靳屿所指方向看去,“那儿是裕岭,那儿是淞湖岸。”
淞湖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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