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电视那个贺靳屿?”他下一句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网上不是传他跟那什么唐在一起吗,但看余扬点了点头,硬生生把话咽回去,“我们只知道你分化的事儿...”
余扬不说话。
丁毅吵闹着解释:“我们早就知道了好吧,不是你家里人告诉我们的。是之前我跟梁芮林彦舒准备去你打工的酒吧找你,结果你不在,那个周老板跟我们聊天就说了,他还挺惊讶我们不知道你是o——分化的事情。”丁毅絮絮叨叨讲了很多事,余扬心不在焉地听着,不知道心里羞愧多还是意外多。
丁毅恶狠狠唾骂贺靳屿老牛吃嫩草,万恶的资本家...
余扬以为要做很久心理准备才能说出来的事情,反而一溜都道尽了,丁毅没觉得有什么,他也不再觉得别扭,一五一十将自己同贺靳屿相恋到关在山里的故事全盘托出,丁毅听完沉默许久,说:“我真没想到你不来网吧打游戏,竟然是跟万弘总裁谈恋爱去了。”
...
丁毅周末大老远跑回a市,陪好兄弟重新办了手机卡买了新机子,八卦完又忍不住戳余扬心窝子,说你真是禁不住诱惑啊,被坑了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不知道。”
“我今晚要坐高铁回去了。”丁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本来今天就要跟梁芮出去玩来着,但是不放心你。”他补了一嘴,“梁芮可担心你了,让我赶紧回a市看你。”
余扬笑着拐了他一胳膊:“你到底有没有跟梁芮告白?”
丁毅故作玄虚:“反正——在追。”
“你知道怎么追人不?”
丁毅边系鞋带边凑上来:“怎么追?”
余扬顺势一推,丁毅四仰八叉倒在地上:“——这么追!”
丁毅一边生气一边忍不住笑,手忙脚乱爬起来去追余扬。
送走丁毅,余扬觉得笼罩在心里的阴云也散开了。
算得上轻松地走在回家路上,耳机里重复放着喜欢的新歌老歌。
直到他撞在谁身前,鼻子里灌进令人胆颤的冷香。
贺靳屿像是黄昏里的一抹黑,染上余扬的恐惧。
他怕被关回山上那栋玻璃房子,怕不知天日地等待贺靳屿到来,不想再让亲人朋友担心。
于是下意识想跑。
贺靳屿没有任何阻拦的动作,仅仅是语气轻轻,缱绻至极地说:“我想你了。”那一刻余扬产生了他们不是在任何地方,而是并肩躺在柔软的床铺里,唇离唇不过五厘米的错觉。
余扬见他没有抓自己回去的意思,肩膀松懈了些。
“你不在这几天,我吃不好也睡不好。”贺靳屿错开视线,微微低着头,像个做错事又不肯承认的孩子,只讲最近过得很差。余扬看出来了,比起在玻璃房子精力十足的样子,他英俊的脸蒙着层淡淡的颓色,“工作也很忙,忙的没时间休息。”
“...”当总裁的给自己放假很难吗。
贺靳屿像是会读心:“不工作就没法给万弘十几万员工发工资了。”
余扬不再用以前那副骄傲似小动物般的表情看向他,某种微妙的抵触取而代之:“你要抓我回去?”
贺靳屿摇摇头。
更恐怖的想法涌上心头,他不会要像对付贺昌渠那样对付自己吧?余扬咽了咽口水,望向那张精美至极的脸。
“我只是想你了。”
余扬不受控制道:“你又派人盯着我?”
贺靳屿摇头。
“以后不会再有人盯着你了。”余扬还是看出他真诚里压抑的偏执,往后退了两步。
余扬深吸两口气:“你发誓?”
“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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