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垫垫肚子。
要不要先睡一会?
贺靳屿声音几乎没停过,好像今晚的重点角色不是他而是余扬,整间屋子都是来回踢踏的脚步声。
余扬是被贺靳屿一下一下磨进卧室的。
谁都没提即将会发生什么,灯也还亮着,余扬坐在床头,两条腿杵在地上,手撑着床沿肩膀微耸。空气中弥漫的alpha气味不太柔和,至少跟从前余扬感受到的不同,带着股辛辣,温热地刺在皮肤上。
啪。
客厅暗了。
余扬胡思乱想回忆起去年贺靳屿生病的时候,因病热浓缩出幼稚性格的人也是用这副缱绻眉眼向自己打诨,很像小区里那群讨人厌的孩子特别霸道。
这个认知把他钉在原地无法动弹,他来时那么平静,现在却不断在心底反问为什么要赴这个约。
进退两难。
贺靳屿缓缓抬脚走向余扬,腺体接收越多来自标记对象的气味,眼底情欲愈重,躯体不受控制地朝向余扬,感觉单薄衬衣底下的肩头诱惑着他去抚摸、亲吻。
从前生物书里讲到易感期大多被人嗤之以鼻,说再凶也比不过omega发情,那真是骑在你头上求着你狠点再狠点。贺靳屿不置可否,认为天生具有领地意识的性征怎么会如同书中所说在omega身前仰首求欢。
老天爷给他上了迟来的一课。
如果没有这些变扭,他甚至不用请求就能坦诚地说出我需要你,毫无保留同余扬撒泼——
贺靳屿不想想了。
为什么连在贺昌渠死后都要保持清醒呢。满腹委屈在体内流动,整个人都化成奔向余扬的洪流,又在每次即将决堤时生生抑住。
余扬见识过贺靳屿蛮横的样子,稳重的样子,却从没看过他这么欲语又止,皱起的眉头和微抿的唇,变成难掩情绪的小孩。
叹了口气,他听见自己的声如蚊呐:“别光站着啊。”余扬紧张地舔舔嘴唇,“你...易感期到底什么时候来?”
贺靳屿喉结滚动:“今天早上在学校时候就已经来了。”
那时尚能控制。
余扬一噎,被环着肩倒进床铺。
察觉伴侣的默许,alpha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激素刺激大脑,来自omega的包容使贺靳屿头昏脑胀地吻上少年因为紧张干涩的唇。
无数个童年的夜晚让孤独烙进他的人生。
他被寂寞折磨到麻木不仁,也开始相信自己的命运本该如此,活在母亲的阴影之中替父亲赎罪。自己救赎自己好难啊,好难好难,没有人教他怎么向前看。
抬头永远只有一棵从根部腐烂的病树,无论身居何处都无法摆脱。
余扬被亲的没法过气,防线在贺靳屿轻柔地舔弄下失守,被贺靳屿啵地吮吻下唇。
余扬想叫他等等,对上乞怜的目光又把话囫囵吞回,紧张地撑起点身子:“你——”
贺靳屿猛地再吻回来,他故意发狠打乱余扬的呼吸,每当余扬真的无法喘息才肯放开。等余扬想张口说话时他便又扑上来,就是不给他出声的机会。
一点儿不想听见那张嘴朝自己下禁令。
余扬呜呜乱叫,通过相连的舌头震得贺靳屿喉头发痒。
omega信息素还未激发,意识到这点的贺靳屿攻势更加密不透风,宽松的睡衣很快被搅开扣子露出底下的皮肉,两颗乳头顶着布料多时,一受刮蹭就自觉向贺靳屿粗糙的指腹上顶。
贺靳屿自然不放过送上来的胸膛。
他俯身舔食那颗乳粒,吸咬得泛红发肿就伸出舌面一舔,凸起的味蕾一颗颗卡进奶孔用力扫过,激得余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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