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与周围轻的开始,就是喻衡一次莽撞的赌博,而现在明显他赌输了。
直播事件后两周,舆论逐渐平息,周维轻的节目如常开播,所幸他以往就不太爱采访和露面,也没有其他衍生的热度传播。
喻衡倒是偶尔还会收到其他人的试探,有的直接,有的隐晦,聊天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插上一句:“什么时候有空带周老师给我们见见?我做东,瞻仰瞻仰明星。”
喻衡一向回以蜜蜂狗表情包。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周维轻就从来没有陪他出席过任何场合,更何况现在。
喻衡的无业游民当得还算愉快,旅游回来后,在家里体验了一把废宅的生活,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玩PS5,通关了好几个冷门游戏,还助人为乐地在论坛上发了攻略。
十几天里,喻衡只出了一趟门,在一个周五晚上去找陈然吃饭。地点选在了一家苏州菜,离十号线不远,不算有名气的菜馆,胜在环境安静。
喻衡也没避讳,一见面就跟陈然说了自己丢工作的事儿,换来了对方恨铁不成钢的教育:“所以当时我说给你内推,换个稳固的工作,你不信。”
喻衡无奈:“没办法,当时必须得挣钱啊。”
陈然毕业后就进了一家国企,工作十年到现在,虽然工资在同行里不算高,但非常稳定,平日里朝九晚五不加班,在一堆高血脂、秃顶、压力肥的同学里显得尤其健康。
而喻衡毕业那时候,是经济最紧张的一两年。当年喻衡没有考研也没有出国,他本身是个目的性不强的人,对深造也没有规划,恋爱脑上头后反而有了目标——更好地跟周维轻在一起,毕业后选择工作时只考虑到手薪资,有半年甚至是一个人养两个人。
喻衡不喜欢衡量得失,也从不计较付出与收获是否对等,周维轻出头之后也给了自己不少好处——住进了喻衡负担不起的房子,喻衡的母亲得了肌瘤过来看病,周维轻一句话就有人替他联系到科室主任,安排最好的手术和疗养。那时候喻衡才意识到阶级的区别,以为自己煎熬多年也算挣了钱,实际上在社会却毫无话语权。
喻衡从不觉得周维轻欠他,但好像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比如现在陈然问他:“你后悔吗?”
喻衡讪讪道:“这不是都过来了吗?你看现在网上的人都说我有投资眼光呢,几千上万的穷乐队狗,我偏偏挑到了潜力股。”
然而陈然只盯着喻衡,语气很硬:“不用骗我。”
他俩对视了将近十几秒,最后喻衡缴械投降:“好吧,你真的是我哥,我骗不了你。”
“什么时候的事儿?”陈然问。
喻衡仔细回想了下:“大概二月底吧,我从他家里搬出来。”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从他认识周维轻到现在,他们还从来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陈然点点头,没再继续追问,叫了服务员过来加了道青菜豆腐粥。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既然已经坦白,喻衡也不再隐瞒,好奇道。
“不为什么,”陈然说,“我替你高兴。”
“我以为你会替我遗憾,”喻衡笑笑,“毕竟你是从头看到尾的人。”
陈然却不以为意:“人最忌讳对沉没成本念念不忘,做生意都懂的道理。”
后来的话题也没再围绕着周维轻,陈然问喻衡需不需要帮忙找工作,喻衡只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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