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毕业到现在,还没有这样闲适的生活。前几年忙着挣钱,后来跳槽也是骑驴找马,像被拧了发条,一刻都不得停歇,现在想再贪会儿懒。
“行,你也该休息休息,”陈然说,“有困难随时联系我。”
陈然开着车,把喻衡送到租的房子,小区正门的巷子里全是路边摊,车很难拐进去,喻衡让陈然把车停在巷口。
推开车门的时候,喻衡又忍不住好奇心,回头问:“所以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们分手的?”
陈然似乎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说出口:“你以前出门的时候,总是一直看手机,好像总是在等消息,但最近你都不看了。”
喻衡站在巷口,有些恍惚。他正对的小吃摊刚好在卖烤冷面,煎烤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一个人看着狭长的巷道,突然觉得呼吸沉重。
明明现在他应该觉得洒脱,他不再有任何桎梏,没有工作的紧迫,不用再等待周维轻的回复,可他内心里还是怅惘难安。
喻衡自嘲地撇了撇嘴角,正准备回家,手机突然响起。
上面只显示了一条横杠,喻衡倏然愣在原地。
这是他给周维轻的备注,一开始是“男朋友”,后来变成了“周维轻”,忘了是哪一天,他把这三个字一一删去,留下了一条横杠。
在铃声即将断掉的瞬间,喻衡按下了接听,但对面并不是他熟悉的声音。
“喂,您好,”对方毕恭毕敬,还压着点声音“请问是喻老师吗?”
“你是?”喻衡对这个罕见的称呼很不习惯。
“不好意思,我是小方,轻哥现在的助理,不知道您还有印象没有?”
喻衡努力回想,脑海里似乎隐隐有这么个形象。他上一次跟周维轻见面时,失态地用力推门而出,差点撞到端着两杯咖啡的矮个小青年,应该就是这位小方。
“有什么事么?”喻衡问。
“那个,是这样的,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空能过来一趟,轻哥喝得有点多,我想把他送回去,但各位老板不放人。”小方口气很无奈。
小方又吞吞吐吐了一大段话,喻衡终于听清了状况。今天周维轻录的节目收工,晚上在酒店聚餐,十几号人轮番敬酒,喝得有点过头了。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助理送回家就行,但十几天前的直播在圈子里是人尽皆知,节目的赞助商之一也趁着酒意,点名说让喻衡来接,一呼百应,小方只能硬着头皮给喻衡打电话。
喻衡沉默了两秒,问道:“周维轻怎么说?他让我来?”
“轻哥今晚混着喝的,有点不行了,一直不吭声来着,但我给他说没您的电话,他把手机递给了我,应该是...需要您过来的意思吧?”小方试探着问。
喻衡烦躁地抹了把脸。他知道周维轻喝醉是什么样,比平日里更像一台机器人。如果正常状态时是AI智能助手,那醉酒后的周维轻就是被淘汰、功能不齐全的老式机器,输入十个指令,挑一个执行。
喻衡不清楚小方有多了解他们之间的情况,他也不太想万事都去骚扰廖昭,最后只能回答:“短信给我地址。”
通话结束后,地址光速发了过来,倒离得不算远,当地地标性的豪华酒店。
他们在一起时,生活像两条不相交的轨道,除了共同度过的时间,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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