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这样说话,”周维轻说,“就这样对我,我没意见。”
喻衡笑了笑:“没必要。你看看周围,你现在比以前更好,有很多人愿意无条件地配合你,你没必要将就我。”
“我不需要别人来配合我。”周维轻说。
手机适时响起,来点人显示付珩,大概是太久没得到答复,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喻衡拿起手机,做了最后的陈词:“好了周维轻,你只是一时想不开。”
喻衡快步跑上楼,在电话断掉的最后一秒按下了接听。
“你怎么了?”付珩听见他异样的喘气声,“真被绑架了?要我出警不?”
“你别,”喻衡边喘边说,“我上楼急了,你安心打你的枪。”
“这都被你发现我连狙三个?”付珩说,“说真的,年纪大了就慢慢走嘛。”
“挂了。”喻衡说。
“诶,你别急,我不是这个意思——”
付珩的声音被喻衡掐断在电话里。
他很疲倦地闭了闭眼。等到呼吸终于平静后,抬头往窗外看了看。
可惜这件房子只有一扇窗户,对着另外一侧的楼房,看不见其他事物。
保持尖锐,喻衡对自己说,只有这样他才能完全理智地面对。
他此刻非常厌倦这具身躯里的灵魂,它真的很容易对周维轻心软。哪怕只有反常的一两句话,哪怕只有对方偶尔茫然的模样,它都会尝试促使喻衡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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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道路畅通,小方从接到周维轻再开到公司只花了二十分钟,不过合作方实在敬业,到达时他们已经等候在门口,设备也准备完善。
廖昭也提前到了,此刻正在门口抽烟,朝他们扬了扬头。
知道周维轻不喜欢采访,廖昭边带着他们往里走边打预防针:“大纲我都过完一遍了,基本是围绕节目的问题,回答参考我也发你手机了,你看着说几句。”
“好。”周维轻说。
公司进门是一个显示屏,此刻正播放着《声影记录》的高光片段,从第一期到最后一期,剪辑成了一个视频。
周维轻进门时,刚好播放到那个卷毛年轻人录音的片段——就是陈德培带去饭桌的那位。录音时表情欲哭无泪,但在镜头滤镜下反而显出一种脆弱感。
廖昭发完微信抬头看了看,评价道:“虽然那老东西道德败坏,但这审美还是不错的,这要哭不哭的看着我见犹怜,怪可怜的。”
周维轻原本没有留心,闻言扫了一眼,屏幕內卷毛的眼泪在框里打转,欲落未落,倒让他联想起了另一张被泪水淌过的脸。那张脸没有这样柔软,带有一些棱角,那点湿润罕见又稍纵即逝,像干涸地里一滴雨露,瞬间融化在自然中。
“不怎么样,”周维轻收回目光,“你可怜的人还挺多。”
廖昭翻起12mm的假睫毛给了他一个白眼。
定的采访时间不长,是原本合作多次音乐平台,只是那个老记者这次没来,换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一头短发看起来很利落。
说话也很有主见:“周老师,您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您往左边坐一些,可以偶尔看看镜头。”
周维轻点头,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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