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菜,有本事她跟他谈去啊!”
“确实,”喻衡中肯评价,“不管在哪个领域内卷的人都是可耻的!”
喻衡又听小张陆陆续续抱怨了二十来分钟,终于等到周维轻他们下来。
起身前喻衡从兜里掏出两百块,这两百还是周维轻今早给他的,说是在这儿备点现金比较方便,喻衡掏出一百替周维轻实际上没有任何关系的弟弟尽了份亲人之关切:“你去给她买个比同学都好的暖手宝,再哄一哄吧。”
“哥,”小张双眼里充满了崇敬之情,虽然他都不知道喻衡是谁,“谢谢你,真的。”
小张拿着钱火速消失。周维轻跟老人说了两句话,然后朝着喻衡走过来。外面在下小雨,他身上那件棉T有点湿,裤脚也沾了点泥。
周维轻脸上还有点诧异:“你俩刚才说什么呢?”
“说你坏话。”喻衡毫不犹豫回答。
“不至于吧,”周维轻失笑,“我才来那天,他为了五十话费跟他妈吵架,我还给他充了两百。”
好的,喻衡心想,现在这个便宜亲戚给他的捐款已经达到三百了。
朝外走的时候,喻衡突然问道:“小张他妈,没有拜托你什么吗?”
喻衡之前听说那个女人在附近工厂里上班,现在没了周文,应该更不好生活。虽然攀亲戚不太可能,但周维轻人都在这了,能把小张换到个主城区的学校也是好的。
“她提过,但那孩子不想离开这儿,”周维轻承认,“我走之前再给他们转点儿,算是最后给周文尽孝了吧。”
还有半句话没出口,但喻衡能想象到——毕竟周文是唯二真心替他过过生日的人。
虽然周文的后事办得潦草,但该有的流程还是得做做样子。晚上有一顿简单的席,零零散散来了几桌人,来的时候客套了几句,但没人看起来有半点忧伤的样子,饭吃着吃着就成了普通宴席,桌上聊起了各自那点家事。
周维轻拉着喻衡坐在角落,当地的饭菜口味重,又咸又麻,喻衡完全吃不惯,夹了几颗花生就停了筷子。
周维轻看着也不太好,只一直在喝白水,嘴唇略微泛白。
“你怎么了,”喻衡观察了一眼,“不舒服?”
“有点胃疼,”周维轻低声说,“不碍事。”
他的胃是老毛病,大概是创作者的通病之二,以前饮食不规律,饿一顿饱一顿,久而久之就经常胃酸过量。
“你买点药?”喻衡问,他之前听周维轻形容过,疼的时候是一种灼烧感,的确不太好受。
“正经药店离这里几公里远,”周维轻勉强笑了下,“别折腾了,一会儿就好了。”
不要钱的酒更好喝,隔壁桌的人今晚看起来喝不断,周维轻跟喻衡提前走了。
依旧是那条老路,今天白天绵雨不断,云层很低,看不见月亮,路更暗一些。
喻衡踩到一块凸出来的石头,踉跄了一步。
“小心。”周维轻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谢谢。”喻衡说。
但周维轻耍赖地没有放手,而是顺着小臂滑到手掌,牵住了喻衡。
无论在什么场合,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牵手走路都会有些违和,但估计是下过雨,空气有些阴冷,周维轻的掌心很热,所以喻衡没有挣脱。
回到租的房间,周维轻白天淋了雨,先进去洗澡。
伴随着水声,喻衡给Bob回了条消息,解释自己因为临时出了点情况,耽误了航班,暂时没办法去洛杉矶。
Bob那边刚好是清晨,消息回得很快,表示了理解,希望喻衡能顺利处理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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