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又问了一句:那最近还来吗?
喻衡没有立即回复这一条。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行李原本是为了去洛杉矶准备的,打包得不少。他翻开行李箱,找到一个蓝色的收纳袋,最上面是普通的止痛药,他往里面翻了翻,果然翻到一板白色的药片。
铝碳酸镁,抑制胃酸的。
收拾行李的时候,他扔掉了过期的劳拉西泮,但自己的常备药物里,留给周维轻的又何止那一种药。
那是漫长的时间滋养出来的习惯,无论喻衡分手时想要如何割离,剥离一层,两层,永远都还有下一层。
周维轻洗完澡搭着浴巾出来,便看见喻衡躺在床上刷手机,
见他出来,喻衡抬脚指了指床头柜,上面放着熟悉的药和一瓶矿泉水。
“赶紧吃。”喻衡说。
周维轻拿起那瓶水,拧开,但没立即服下,转头欲言又止地望着喻衡。
“闭嘴,”喻衡提前警告,“吞你的药,不准说别的。”
他算是看透了自己脆弱的心理防线,无论打什么预防针,也永远会因为周维轻心软或者呼吸紊乱。他决定改变策略,把这一切扼杀在摇篮。
周维轻倒是听话地没再开口,剥开两片药丸吃掉。
喻衡坐起身来,准备也去简单洗漱一下。突然后背贴上大面积的热源,一道呼吸从耳侧穿过,两只有力的手臂将他禁锢住。
周维轻从背后牢牢将他环抱进自己身前。
“周维轻,”喻衡咬牙切齿,但声音掩饰不住地颤抖,“...你是不是疯了?”
他挣不开,想转过头去,但又清楚地知道只要一扭头,就会贴上周维轻的唇。
“只说不能说话,”周维轻的声音从耳廓上方传进来,淋了雨有些哑,像歌里的重低音,“没说不能碰你。”
大概过了几秒,不知怎么喻衡也泄了气,像一具人型玩偶,安静地被周维轻越箍越紧。
“周维轻,”他又叫了对方的名字,“你真的很烦。”
背后的人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说“对不起”。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们见面后周维轻说的第几句对不起。
这天晚上他们依旧同床而眠,好在喻衡这次没有失眠,很快就入睡,只是睡得很浅。
半梦半醒间,总感受到几根指尖若有若无地在触碰自己,又礼貌地一触即分,好像只是在确认自己的存在。
第33章 暖手宝
第二天周维轻起得很早,去交接一些手续,喻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雨势变得更凶,路上都是泥泞一片,桌上又一份留给他的盒饭,菜品跟前晚上吃的差不太多,喻衡没什么胃口。
一个人在屋里,窗外是狂烈的雨声,心里倒平静不少。喻衡环视了一圈,周维轻之前说的是今天离开,屋子里被草草收拾过,几件穿过的旧T恤被直接扔掉了。
桌上也没剩什么东西,留了包打火机和周维轻常抽的烟。
鬼使神差地,喻衡抽了一支出来点燃。
大概每个男生在青春期都至少尝试过烟草,但喻衡属于对尼古丁无感的那一类,所以这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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