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的心情就像终于放晴的天气,莫名好许多。
他突然意识,他是那么期待岑崤的出现。
黎容抖抖袖子,把一只从袖口伸出来,掀开扶箱,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巾来。
他随意纸巾叠叠, 抬去擦岑崤脖子的汗。
对他来说暖烘烘的温度, 实在是辛苦岑崤。
纸张刚碰岑崤的皮肤, 他就岑崤的肌肉意识绷紧。
黎容抿唇掩去笑意, 垂着眼眸, 仔细岑崤颈间的汗水悉数擦干净, 这期间少不要碰岑崤的喉结, 锁骨,还有锁骨之间柔软的颈窝。
他其实从没这么细致的碰过岑崤, 虽然他明知道岑崤的身材很好,看起来也赏心悦目。
他也不是真的没有人情味, 辈子岑崤欺辱他的时候他记得,岑崤对他好的时候他也记得。
他第一次察觉岑崤对他有情,是有次简复从外带回来一箱叫‘杜古’的果子。
简复是拿给岑崤尝鲜的,岑崤直接交家里打扫的阿姨搬回去。
黎容看这果子外表长的其貌不扬,也没当回事, 以为是阿姨从老家带来的特产。
他随剥一个,土黄『色』的外皮里面像荔枝肉,晶莹剔透,甜中微酸,还很好吃。
那天他大约午餐吃得少,就一口气吃七八个。
阿姨见他难得有喜欢的东西,喜气洋洋的跟岑崤汇报,问还有没有,最好再拿回来点。
岑崤差人在a市的水果店找一圈都没找,想吃只能外地邮寄。
于是家里那箱‘杜古’,岑崤一个也没碰。
黎容当乡特产稀里糊涂吃完,没有一问阿姨,才知道是简复从外直接带的成熟果子。
哪怕当时他们有蓝枢的人脉,找六区办理续也是要还人情的。
岑崤从没跟他说过。
车开红灯前,岑崤停车。
黎容回神,眼神从岑崤的脖颈移开:“我不冷,把空调关吧。”
他刚想抽回,岑崤却松开方向盘,一把抓住他的腕。
岑崤眸『色』深沉,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黎容:“我倒是更热。”
黎容受腕的力度,抬眸和岑崤对视,喉结轻轻滚一:“有多热?”
岑崤的羽绒衣对他来说过长,所以岑崤一抓他的腕,两人的都被袖子罩住大半。
这种隐藏在不为人知的空间里的触碰,暧昧又微妙。
黎容倒是很久,没跟岑崤有过亲密行为。
他很快放松腕的力道,任由岑崤攥着,眼底氤氲着毫不掩饰的‘招惹’。
窗户挂着的水珠在日光照耀粼粼闪烁,气氛也烘托的刚刚好。
滴滴——
后面车的喇叭聒噪的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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