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崤的动作一顿,才看路口已经变灯,后面的不耐烦,接二连三的催他。
黎容轻咳一声,眼中含笑,扭开头。
岑崤只好松开他的,面『色』不悦的发动车,一脚油门冲过路口。
空调被黎容关掉,车内的温度慢慢降来。
黎容看着面前高低起伏的路面,认真道:“有件事忘跟说。”
“嗯?”岑崤应他一声,转头车开进更繁华的路段。
黎容眉头微蹙,舌尖轻扫一嘴唇,缓缓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今天在葬礼,我觉得李白守不知道筷曰鱼州的事。”
岑崤暼他一眼,问:“怎么看出来的?”
黎容喃喃道:“我今天在他面前提鱼州,李白守给我的反应,好像他并不解。我很早就知道他嫉妒我爸爸,一直想要在术成就超越我爸,他这人小肚鸡肠,心胸狭隘,天赋有限,又爱走邪门歪道。但他不善于隐藏情绪,他的喜恶都十分外放,让人一眼就能看底。
我曾经跟他说稿的事,他明显心虚,表情僵硬,笑的也不然,而且生怕我察觉什么,找理由就逃。但这次,李白守却理直气壮,提起捐款眼神也没有躲闪一。”
所以很奇怪,原本他们已经笃定,媒体账号的很多谣言是李白守源于嫉妒搞出来的,但有没有可能,李白守真的和这事儿没有关系呢?
李白守虽然坏,但他唯一追求的就是事业超越黎清立,在黎清立已经去世的情况,他还有必要继续抹黑黎清立吗?
或者是刘檀芝为帮丈夫,私背着李白守做的?
这也很牵强,因为李白守在黎清立顾浓出事后,并未表现出明显的割席,甚至还跑葬礼,张口闭口的叫老黎,虽说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前来炫耀,但未免太过张扬。
刘檀芝己做那事,总该提醒李白守避嫌,省得被人查过来。
岑崤却问:“李白守找聊过稿的事,什么时候?”
黎容瞬间清醒,眼睛不然的快速眨两。
他忘,岑崤不知道这件事。
他果告诉岑崤,让蓝枢盯着调查组是因为李白守来要过稿,那论文发表出来,岑崤一定能怀疑他身。
一个高中生是肯定写不出那样的论文的,他势必要解释己重生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麻烦,一世的任何一件事拉现在讨论,都是一团『乱』麻。
以前他不必忌惮,是因为他对岑崤只有纯粹的利,又或者利的心态大于一切,至于岑崤会怎样,他根本不关心。
但现在......岑崤和一世有不同,他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要怎么说,一世他们离心离德,相互隐瞒,最后他被人毒死在实验室,连试验结果都没看。
他该怎么讲,他曾经无数次想杀岑崤,要不是不知道怎么开保险栓,岑崤就倒在他的枪口。
他又要怎么解释,岑崤对他做的那事,他并非毫无介怀,但同时又有点喜欢现在的岑崤的心态。
有事挑明,关系可能就变质。
所以,哪怕他察觉疑『惑』的地方,也并不想找岑崤解『惑』。
不能说,是因为还没非说不可的地步。
聪明人的世界,难得糊涂。
好在岑崤并未执着于这件事,市内路段限速,他把车速放缓,继续道:“还有个事想问。”
“什么?”黎容很快遮掩好情绪,表情恢复初,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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