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萧乐的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你说他小人都扎了,就诅咒我毁容,啧啧……”
“是挺蠢的,和你旗鼓相当。”萧乐忍不住凉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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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君卓因为给沈廷下毒,消失在了深宫。
于是宫里就又传出风言风语,说贺兰承使已经被沈廷残忍杀戮。
当初虞侍巾被冤枉的时候,陛下也仅仅是褫夺封号,禁足而已。贺兰承使比虞侍巾身份贵重那么多,又是异邦进贡来的侍君,最多也不过像虞侍巾那样的惩罚罢了,沈承使竟然跟杀只鸡一样悄无声息,真是太可怕了。
沈廷就是妖妃,迷惑皇上,横行宫中,草菅人命。
这话不出意外就传到了心灵脆弱的宇文东奕耳朵里,他对此深信不疑。
虽是太后的侄子,又与沈廷平级,现在见了他却跟耗子见猫一样,跑得飞快,若是躲不过,就恭敬又害怕地行礼。
太后知道了,找过他三四回,但都没什么用,忍不住骂他烂泥扶不上墙,也就随他去了。
唯二两个天天跟他呛声的人都没了,沈廷在这后宫里一时间风光无两,别提过得多自在了。
宇文东奕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多是吓出来的,还基本上都是让沈廷吓出来的。
人家先是帮自己抄书,又是成日里对自己毕恭毕敬客客气气,也没做什么坏事,沈廷心里还挺过意不去,于是找个闲暇,带着礼物去看他。
宇文施麟也在,正侍奉宇文东奕喝药,伏小做低宛如个侍人。
“你们兄弟俩感情还挺好的哈。”沈廷话一出,宇文施麟捏着勺子的手忍不住攥紧,抬眼间却恢复了和顺和自然。
兄弟两个给他行礼,沈廷摆摆手,示意他们照旧就好,又看来眼碗里漆黑的汤药:“喝什么呢?”
他一来,宇文东奕战战兢兢,连卧着都不自然了:“施麟懂一些药理,煮的安神汤。”
自从虞侍巾和贺兰承使接连薨去,他夜里就提心吊胆,像是总能听到他们二人的哭声,所以睡不好。
沈廷没忘他是来干什么的,命人把人参和各种药材命人摆放到桌上:“我听说你身体不好,缺什么药材就跟我说,我那里若是不够,就去问陛下要,你就只管养好身子就是。”
他说得轻巧,不够便去陛下那里拿,实际上是□□裸的炫耀吧,这宫里谁能随便从陛下的库房里拿东西?
宇文东奕和宇文施麟心里既起了嫉妒又有些许惧意。
宇文东奕僵硬点点头:“那就……多谢了……”
沈廷心想没错,他的确就是来炫耀的,当然慰问为主炫耀为辅啦。
“我其实也没有宫里人说得那么可怕的,宇-->>
文承使不要每次见了我都像见了耗子一样,只要你不得罪我,我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他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怯怯的声音:“原来沈承使也在呀。”
沈廷一听便知道是荣招妹,见他抱着一个盒子来,像是平日里往御景殿送去的样式。
“听闻宇文承使身体不好,我身无所长在,只有厨艺还算看得过去,所以特意做了些酥油糖糕来,若是沈承使与宇文侍巾不嫌弃,也都尝尝罢。”荣招妹说到自己身无长物,羞涩地低下头。
盒子里果然摆放着金灿灿黄澄澄的六块酥油糖糕,用油炸得酥脆,看着就让人十分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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