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路上周弓轶都局促地拉着书包带,他拉耸着脑袋在公交站等公车,又拉耸着脑袋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他偏着头透过映着模糊自己面孔的脏玻璃看着从眼前掠过的旧门市店铜色标牌,一切变得不真实起来,像是一艘航船驶入迷雾深处。
到站以后,周弓轶在站口牌旁边乖乖等着,他把手塞进校服口袋,指甲扣着内里的纤维网,其实里面早就露了洞,他的食指一钻就能钻进去。过去他从没多想过,但是就在手指溜进破洞里的时候,他忽然联想到一些让他脸红的场景。他蜷了蜷手指,竭力让自己不去想象那些污秽的画面。
“周弓轶?”
周弓轶听到有人叫他,连忙转过头去看。离自己几步远的那个男人穿着一件紧身黑色T恤和黑色慢跑裤,这个人应该是有健身习惯,体型健硕挺拔。男人这次没有带口罩,但周弓轶却不敢去打量他的脸,眼神怯怯地止步于男人胸口。
男人慢慢靠过来,自然而然地搂住周弓轶肩膀。周弓轶不自在地扭动一下肩膀,男人见状就识趣地放开了他,但是手臂还是虚揽着他的腰,似乎想促使他一起向右边移动。
城市边缘的一抹金橘色似乎抽走了全部日光,天暗了下来,街灯陆陆续续亮起。
“小孩儿,走啊,愣在这儿干嘛?”年轻男人倒是有耐心,还用手拍一下周弓轶的屁股。
“这儿附近人多,我怕跟去僻静的地方,你会……会伤害我。”周弓轶警惕地避开男人似有似无的接触。
男人嗤笑两声,朝着不远处快捷酒店扬了扬下巴,反问:“我要带你去开房。你说的是哪种伤害?”
“我看到过你的脸了……”周弓轶惴惴不安道。
“那我能把你怎么样?杀人灭口?别傻了,现在法治社会,我等会儿还要送你回周老家交差呢。对了,我叫曾骞,骞翥的‘骞’。”
周弓轶迟疑几秒,有些动摇。
曾骞忽然去捉他的手,发现他一手心的汗腻以后忽然觉得周弓轶有点可怜,于是放软口气,哄骗道:“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周弓轶别扭地回避着他的手,但还是跟他走了。
曾骞在这之前定了一间标准大床房,直接就带着周弓轶进了酒店房间。
周弓轶大概也预知此行必有龌龊,总觉得前台小姐的眼睛在打量自己裤脚沾灰的校服运动裤和上衣胸口的校徽。
进了房间以后,曾骞先是帮他把书包挂起来,还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周弓轶。
“弓轶,你别怕我。”曾骞从后面抱住周弓轶,像麻绳一样箍紧他又丑又宽大的校服,而那具瘦小的身体缩在里面,像是桃子果肉干涸了后紧紧裹住的核,“我想亲你。”
周弓轶手里的矿泉水瓶晃了晃,水撒了出来。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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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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