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周弓轶不住偷眼去看曾骞。眼镜被热粥氤上层水汽,他就潦草地用手指蹭蹭。他发现曾骞吃东西吃得很快,但是咀嚼却又从容斯文,全程不发出一点声音。
曾骞还挺享受周弓轶注视的,尽管这目光里有些督促意味。快吃完的时候,曾骞干脆说:“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我,我喜欢你看我。”
于是周弓轶彻底把头低下了,扒着自己的碗认真吃饭。
结账以后,曾骞带着周弓轶去自己的住处,他住的地方离大学校园和周弓轶父亲家都不远。
之后两个人牵了狗去附近的公园遛,周弓轶平日里看起来闷闷的,看到小秋的时候却活泼了不少,对着大型犬又搂又抱。曾骞嘱咐他公园里晨练的老人比较多,让他不要撒开狗绳。周弓轶乖顺地点点头,见小秋在自己腿边热切的摆尾磨蹭,周弓轶连忙用手去摸她毛茸茸的头顶。小秋突然探出粗糙的狗舌,在他手心里舔了湿漉漉的几下。
周弓轶被舔得发痒,被搔到了胳肌窝似的咯咯笑了几声。
在这之前,周弓轶在曾骞身边从未流露出过这种松弛而快乐的表情。此时晨光正好,周弓轶站在一片干秃的草地上,身体随着嬉闹不住跑跳晃动,片片阴霾仿佛都在他克制的笑声中被抖落得干净。
曾骞忽然有些不敢靠近他们,他和他们之间不过三四步的距离,但他知道,他再往前一步,这小男孩就会拘谨地戒备起来。
曾骞放任周弓轶在自己眼皮底下和小秋玩耍,除了捡屎以外不做任何打扰。等一人一狗两位旧相识玩得尽兴了,他才提议先把小秋送回家。
周弓轶又跟着去了曾骞家。他看着曾骞在玄关熟练地给小秋擦完脚后打发小秋地钻去卧室里,忽觉有些孤立无援。
“弓轶,先换鞋。”
一双半新的棉拖鞋扔到他身前,周弓轶半蹲下身松开鞋带。曾骞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的影子章鱼一样卷住缩得小小的周弓轶。接着,曾骞又往前逼近了一步,这样周弓轶一站起身就会撞到他胸口。
曾骞的嗓音里并没有太多情绪,他用平直的语调陈述:“我该吃我的餐后甜点了。”他觉得自己之前已经在玩笑话里通知过周弓轶了,但还是又做了一次声明。
周弓轶颅内警铃大作,即刻起立转身,手指还没有碰到防盗锁就被曾骞从身后死死捂住嘴,然后单臂抱住。周弓轶挣扎了几下,松掉的运动鞋被甩落在地板上,穿着曾骞送的袜子的脚狠狠踹了几下门。大概也怕他闹出太大动静,曾骞把不住挣扎的他扔到沙发上后,就欺身压过去。曾骞一只大手钳住周弓轶的脖子,曲起的膝盖也在周弓轶胯部顶了几下。
周弓轶想要喊叫的意图碎在了稀薄的空气里,他觉得曾骞可能会杀了自己。但下一秒,钳制他脖颈的那只手松开了,男人的两排牙齿在他喉结部位咬噬厮磨起来。
周弓轶攒了点力气,又开始推拒,嘴里蹦出几句缺乏气势的“我不想要”。
曾骞有些为难地撤身,像是被他的反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