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也近,周弓轶随时想回家就可以回去。周侗骅信以为然。
等周弓轶把衣服整理得差不多的时候,曾骞才拎着一大袋零食过来。大概他也是知道周弓轶正处于群居的环境,于是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等周弓轶说了“请进”之后,他才推门进入。
曾骞先和周弓轶的一位南方口音的室友打过招呼,然后询问另外两位来了没有。这位广西室友说,一位来了,东西已经收整好了,但是这几天人和父母住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里;另一位还没来,不过离开学还有三天,可能明后天就会来报道。说完,广西室友就重新带上耳机。
曾骞不露声色地上下打量这个个子矮小并且其貌不扬的广西男生,不过片刻就安下心来。接着,曾骞凑到周弓轶身后,暧昧地搂住他的腰,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耳廓。周弓轶被吓了一跳,软着嗓子请求:“曾骞,别这样。我室友还在。”说完,似乎是害怕曾骞生气,趁室友背过身的空当,飞快凑过去在曾骞唇角吻了一下。
曾骞用手指摸摸嘴角,喉头不安而饥渴地滚动两下,哑声道:“小孩儿,我真想现在就办了你。”
周弓轶避开他的身体,拉开不足一人高的衣柜,将叠好的睡衣塞了进去。小声说:“谁办谁还不知道。”
大抵是没料到周弓轶敢顶嘴,曾骞像被一只莽撞的小猫用爪子耙了一下似的,先是一愣,然后内心刺挠。他随意地转过身,半个屁股压坐在书桌上,右手按开台灯的开关,然后关掉。开、关、开、关、开、关。台灯白色的灯柱往复闪了好几下。因为是白天,这光算不得显眼,但却隐约有点威慑信号的意味。曾骞偏过头去看他,问:“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吧?”
周弓轶抿抿唇,没有出声回应,但是脸上有点泛红。
“问你话呢,弓轶。你打算怎么操我?”曾骞说着,伸长手臂去捏周弓轶的左颊,松开手指的时候,拇指指腹顺着周弓轶柔润的下唇划过。
周弓轶被问得急了,又怕不回答会受到曾骞口头上的性骚扰,就说:“床上再说。”
曾骞就也不和他闹了,替他把书架整理了一下。这时,周弓轶蹭过来,顺便把曾骞往旁边挤了一点,之后一只手探进背包里,把“罗西娜”掏了出来摆在书架中间空的那一格。见曾骞眼珠不转似的盯着他看,周弓轶又将手伸进包里,摸了一阵,然后把曾骞送他的那只骨瓷小猫也掏了出来,摆在了“罗西娜”旁边。这只骨瓷猫缺了只尖耳,S型高高翘起的尾巴被磕掉一块,颈部还有一条灰色的裂缝。看来周弓轶受委屈的时候没少拿这玩意儿撒气。
曾骞觉得好笑,顺嘴问了一句:“没给它起名字?”
“起了。”周弓轶说,“它叫周弓轶。”
曾骞脸色一变,表情阴晦下来。
之后,曾骞一言不发地踏上床梯,将周弓轶自己铺过的床铺又重新铺了一遍。下来以后,不快地掀开衣柜,把周弓轶潦草叠好的衣服甩出一件,扔到周弓轶身上。语气凶悍,说道:“没人这么叠衣服。”
周弓轶怀抱着那件衣服,又有点怕了,问:“你为什么要生气?”
曾骞一下没了脾气,嗓音缓和不少,说:“没有,我没生气。你过来,我教你怎么叠。还有,干净内裤别揉成一团就扔进内衣收纳盒里。”
周弓轶犹疑地靠了过去,让曾骞手把手教他怎么卷内裤。之后曾骞又让他自己卷了一个,看他学会了没有。周弓轶学会了曾骞式卷内裤,但是没有学会曾骞式叠衣服。曾骞教了一遍发现他没学会,想骂他笨但又忍住了,甚至还在心里自我开导这小孩儿可能就是生活上这块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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