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骞极少见周弓轶这么乖的笑,不是周弓轶不乖,而是周弓轶乖的时候很少这样笑。见他不说话,周弓轶就打开门离开了。曾骞盯着他迈步子时收紧的小腿,脑中猝不及防蹦出两个字——蝴蝶。
次日,曾骞做了午饭,周弓轶也如约回来吃饭。两个人难得放下心防聊了些无关紧要的琐事。饭后,曾骞陪周弓轶打了会儿游戏,只把周弓轶输得哇哇大叫。这是很松弛舒适的二人世界,至少曾骞是这么以为的。总之,很适合晚上做些更为激烈的活动。
在曾骞打算偷偷放水让周弓轶赢一把的时候,周弓轶手机响了一阵。小动物听到声音就将游戏暂停,你来我往同某位第三者发了几条信息。过一会儿,他直接拨电话过去,对着手机话筒道:“小程?嗯……可以。那我们下午在老地方见?”
周弓轶嘴里叼着根桃子味的棒棒糖,含糊不清对曾骞道:“这把打完我得出去一下,晚上不一定回来吃饭。”
曾骞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不到两分钟就把周弓轶的游戏角色打死了。
周弓轶走了以后,曾骞再次觉得口腔里含着一丝苦味,也许这苦味并非来自味觉本身。只他并没有投入关于味蕾或是感觉的太多想法,当他觉得心里空了的时候,他就会想方设法将自己填满。
他联系阿姨下午或是晚上过来打扫,之后就带着手提电脑和健身包去了学校的实验室。临傍晚他定了健身餐,在实验室里潦草解决。吃完之后,曾骞就去拳馆打拳。每当他因事态脱轨而出现了不可控的失序情绪时,他最先想到的排解方法就是掌控自己的身体。他多年来如此苛刻地保持这副使人垂涎的身体,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成为秩序的一部分。
等他回到家中,家里因干净而重新恢复了秩序。曾骞做了草莓奶昔,将摇杯冰进冰箱里。这是周弓轶在家时,曾骞惯常为他准备的。随后,他去遛狗,还带着小秋绕着公园跑了几圈。从公园到小区路途间,有一小段路因街灯久坏未修而成了盲路,。曾骞没有掏出手机照明,反倒是轻拽小秋的狗链示意她停下,曾骞站在原地,身体融入黑紫色的夜里。他仰起头看夜空,看不算圆满的月亮和苦味的北极星。
周弓轶回来的时候,曾骞已经近乎睡着了。但听到小动物蹑手蹑脚的响动,他又警然地清醒过来。他猜周弓轶去了厨房,过了片刻他隐约听到冰块敲打玻璃杯的声音,接着他可以想象奶昔从摇杯倒出的那种粘稠的声响。
大概有半个小时,周弓轶进了卧室,看到里面黑的,就压低嗓子问:“曾骞,你睡了吗?”
曾骞把床灯打开,坐起身。他有裸睡习惯,光裸的上身展示着汗水浇灌而出的健美,薄薄的被子掩着他的腰部。曾骞没有开口,而是等着。
周弓轶脸上流露出那种懵懂无措的表情,似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错误。他站在门口稍稍往里一些的地方说:“程……程庚仁今天向我表白了,他说他爱我。”
周弓轶直接按开室内的吸顶灯,在这种纤毫毕现的亮度下,他和曾骞二人的情绪都无处遁藏。
曾骞对下午游离在味觉之外的苦味忽然觉得了然,心里有了尘埃落定的释然,他这才笃定开口:“你答应他了。”
曾骞完全能在脑中勾画出周弓轶下午经历的场景。小动物赴约去了那个他和程庚仁的“老地方”,也许一家旧咖啡厅,也许是学校西门的小酒吧,或许还可能是某个甜品出众的小糕点房。周弓轶和程庚仁间的相处对小动物而言总是要安全许多,所以两个人会持续不断的聊天。因为程庚仁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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