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颜,嗫喏道:“曾骞,我该相信你吗?”随后,两人复归沉默。
曾骞仿佛为了佐证自己的誓言,自那天起就对周弓轶竭力忍耐,听到周弓轶对自己管束的抗议,他压下脾气让周弓轶和程庚仁自由交往。
周弓轶只当自己得到了曾骞的许肯,和程庚仁的接触又频繁了起来。程庚仁常常念叨着之前让周弓轶的那一次,总想找个机会讨回来。只是周弓轶老是找理由推脱,让那件事没法成行。
程庚仁性子又急又直,活像突突着黑烟的旧煤车滞在脱落的轨道上,把自己给燃着了。他心里多少感觉到他和周弓轶的亲密关系将会和学生时代同步结束,但是又不甘心自己没能从青年身上得到更多,曾经扫入心室地毯下面的灰,被他揭出来,就着一把明火,他冲着周弓轶发了火。
周弓轶本能畏惧男人的愤怒,但出于友谊,他又希望程庚仁能得到安抚。趁着程庚仁室友都不在,他脱下程庚仁的裤子,跪在他腿间卖力为他口交。
程庚仁爽得直哼哼,心想早知如此,早就该和周弓轶大吵一架,然后床头吵完床尾和。他让周弓轶把衣服脱了,对方却只将T恤卷到腋下,裤子连裤链都没拉开。程庚仁用手指捻弄周弓轶的乳头,手指抓住他薄薄的胸肌揉掐,不一会儿,红红的印子就浮在了浅麦色的皮肤上。但他也只得到了这么多。等他射进嘴里,周弓轶就站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继而朝他笑笑,仿佛他咽下去的不是精液,而是杯底的牛奶。程庚仁为周弓轶到位的服务而感动,探手摸去青年胯下想替他纾解,发现他毫无反应,最后只得讪讪收手。
这种长期的单方面取悦让程庚仁倍感压力,以至于他看到自己的阴茎在青年唇间穿梭时就忍不住会想到对方的冷感。他曾向圈中几位朋友大肆吹嘘自己男朋友的口活儿,但是话脱口而出后,他又觉得空虚,他甚至没有见过周弓轶鸡巴的全貌,也许在第一次混乱的情形下,他堪堪用手摸过它的一部分,但是周弓轶臀间使他神往的深处,他连染指的机会都没有。
令程庚仁沮丧的是,他偶尔偷袭周弓轶臀部的举动使周弓轶有些怕他,仿佛一直羔羊提防着屠夫。这些不愉快的念头让他们之间的性变得愈发节制起来,反倒两人偶尔为之的天台幽会是愉悦的。周弓轶其实经常独自一人过去,在上面吹吹风,抬脚踩扁一只空易拉罐。程庚仁有时联系不到他就会去上面找他,不是总能碰到,但是碰到了就会被周弓轶蹭一根烟。他常怀疑周弓轶是否真的有烟瘾,但他没有开口问过。因为那个时候,他总觉得周弓轶既神秘又可爱,以至于只想静静看青年被烟雾勾勒得模糊的脸。
十一月中旬,找工作的同学陆续有了着落。程庚仁召集了原先社团里的几位成员聚了聚,他早早出柜,和周弓轶算得上是半公开的情侣,所以也带了周弓轶一起过去。吃完饭,一行人去唱K。其中一个同学叫来了个在附近的大二学弟。那个小个子男生不知程庚仁与周弓轶的关系,对高大直爽的程庚仁颇有好感,忍不住和他搭讪。
程庚仁正想拉着周弓轶一起唱情歌开嗓,听到有人低声细语和自己说话,酒后活泛起来的脑子,忍不住觉得这是搅动他和周弓轶死水般关系的调剂,于是他将话筒递给别人,同那小个子男生你来我往说起话来。再一别头看周弓轶,却见他正蹙着眉抱着一破手机,手指头飞速打着字。程庚仁用手把周弓轶那只手机拍掉,醉醺醺地说:“你就不能好好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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