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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庚仁住的男生公寓离咖啡厅只有三百米不到,他吊儿郎当绕个弯,拐进那条校内街,远远看到周弓轶正立在门口等他,连忙眉开眼笑地跑过去。凛冽的寒气遽然冲进喉管,让他喉头有些割伤的痛感,他停到周弓轶身边呼喘几下,才说:“来这么早,怎么没打电话催催我?”

周弓轶低头用左脚把几颗砂砾划到一块长方形的石板上,听到程庚仁和和气气对他说话,抬起头,吸了吸鼻子,问:“吃饭了吗?”

“吃了。刚刚那个小学弟把你的衣服送到我寝室了,顺便给我带了个三明治。”程庚仁手里提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着周弓轶当初借给学弟的厚外套。他将衣服从里面拎出一点,夸张地嗅了嗅,又说,“挺可惜的,他把你衣服洗过了,没了你身上的香味。”

周弓轶接过纸袋,手指掐紧棉绳,又问:“你想喝点什么吗?”

程庚仁爽朗笑了几声,说:“不用了,就出来陪陪你。”

教学楼就在不远,两人打算到惯常去的天台吹吹冷风,结果坐电梯到了顶楼,拐进楼梯间只见门闩上挂了把又厚又重的新锁。程庚仁在那一秒有了影影绰绰的预感,就像一路奔行的汽车偶遇深壑不得不受阻停下。程庚仁没多想,没心没肺地搔搔头,说:“去别的地儿坐坐?今天风挺大的。”

周弓轶点头应和,仔细听着程庚仁由今日大风衍生而出的儿时回忆。程庚仁说他六七岁的时候是个不着家的野孩子,B市也有这么大的风,他常常和几个哥们儿溜去公园,扯着一支集资买的纸糊风筝在野地上放。有一次,他们几个小孩儿为了争抢,把风筝撕坏了,最后干脆把线剪分成几段,在一端系上一只塑料袋,然后任由它们鼓着风一齐飘到天上。

出了教学楼,程庚仁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递到周弓轶胸前。

周弓轶连忙摆摆手,局促地说:“谢谢,不了。我要戒了。”

程庚仁收回手,将烟盒重新揣进兜里,用粗粗的喉音笑了几声,说:“还戒了,你有过瘾吗?我一直都觉得你没什么烟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要蹭一两根。”

周弓轶讪讪干笑两声,正想出声,却又被程庚仁打断。

程庚仁说:“你是不是想找我谈什么?分手吗?”

“你怎么知道?”

程庚仁听周弓轶这一句反问,心里被兜浇了片冷水,被风凉凉拂吹几下就死死凝住。想到上周,周弓轶还体贴地为自己庆生,他以为他和周弓轶将来分手会以一种温吞的形式进行,两人先是因为远距离的分别而疏远,之后慢慢减少联系次数,最后拖得感情只剩薄薄一线再心肚知明地分手。程庚仁简单整理了情绪,不自在地低声笑,说:“原来是真的?你脸上藏不住东西,刚刚紧张得像要哭一样。”

周弓轶嗫喏道:“对不起。”

“是不是因为我这几天和他在一起混了,没跟你说?那个学弟他可能对我有点意思,所以老缠着我,我也没什么办法。你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了?”程庚仁觉得风将他吹透了,他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是你好像总也和我不来电。”

程庚仁对待感情并不成熟,急于推卸责任。周弓轶则对关于爱情的一切惘然无知,只是出于悔愧不住道歉。两人又互相说了几句,无非是埋怨自己。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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