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博拉之役》,增强周弓轶对非洲除野象雄狮大草原外的其他认识。
这件事看似尘埃落定,但却让曾骞在心里计较起来。小动物有着逃离的热望,甚至连逃跑不成的后路都想好了。这个念头折磨了曾骞很久,他险些又有了摧毁他的小男孩同这个世界全部联系的绝望想法。
这次晚归像是爆炸物引线被簇然被点着的一端。光是曾骞作势要站起身,就具有了威慑的能力,周弓轶被吓得往后缩了一缩,他没有替自己解释,只是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曾骞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用探究的语气沉声说:“弓轶,你和他分手吧。你不喜欢他,起码不是那种喜欢。我知道你只是想通过寻求我以外的刺激来伤害我罢了。但我让你们在一起太久了,现在我有些受不了了。你们分手,我帮你物色其他的床伴。你想睡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都行。”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
曾骞猛地起身,依旧以身体优势压制住周弓轶,他宽大的手掌摸到安静的胯部,手指隔着牛仔裤粗糙的缝合缝在周弓轶会阴处来回摩挲。曾骞毋庸置疑是个男同性恋,如非性爱过程,他鲜少对周弓轶的女性器官动手动脚,当下这么一碰就有了胁迫的意味。曾骞微微垂头,贴周弓轶很近,他对小动物身上不属于自己的气味格外敏感,皱着眉问:“他知道你长了阴道吗?”
周弓轶被逼到墙角,他为了规避曾骞话间的恶意,身体紧紧向后贴着,他不直视曾骞的眼睛,低声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兴许看到了周弓轶稍稍一弯的嘴角,曾骞不快地捏起小动物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似乎想从这亲密的距离观察出他眼中是否含着一份嘲弄。
周弓轶知道曾骞在试探自己防备的界限,之后肯定会那些私密的照片威胁自己,这是一种取过去凶悍爆发代之的软性教训。他维持住与程庚仁间关系的打算在一种突如其来的空虚中瓦解,他身体前倾几分,慵倦地环抱住曾骞的腰,头颅挨着曾骞肩头蹭蹭,说:“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和小程分手,不过得等月底再说,他下周过生日。”
见曾骞没有回话,周弓轶扬起头看他。曾骞距他极近,阴鸷的双眼正死盯住他左颊的一颗小痣,咬牙切齿道:“你可真会勾引人。”
周弓轶听见他粗重起来的呼吸,有些不自在,两只手滑到自己腰间,意图扯开曾骞囚困住自己的小臂。
曾骞把脸埋在他颈窝,哑声说:“别动,你这样多陪我一会儿。”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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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天更冷了。此地的秋天和春天同样短暂,倏地满城树木被抽去了蓬勃的绿意,没几天赭黄的枯叶就坠积在地面,待败叶被环卫工人尽数扫去,那些树便纷纷举着冷铅色的嶙峋手臂守望着冬天。
周弓轶畏寒,早早穿起了呢子大衣。他惯用围巾扯高遮住腮部和嘴唇,独独露出鼻子呼吸着干冷的空气。鼻尖被寒秋的凉意轻轻一点,被激得粉红。曾骞常拿他受冻的鼻头和小秋掺粉的花鼻子做类比,有时还用温热的手指轻捏它几下,好使它尽快暖和过来。
月末的一个周五傍晚,周弓轶早约了程庚仁在学校的咖啡厅见。他提早到了门口,得知咖啡厅正因装修歇业,于是在门口踌躇着等了程庚仁十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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