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半明半暗的面庞,不禁合上眼:“无论如何也不能回从前。我要永远避开‘萧’这个字。我连自己的血都厌弃,何况是你。”
萧岺月微微颔首,而后放平他蜷起的腿,缓缓坐到了他身上,扣住他臂膀用性器来回顶弄萧澹澹的:“你是说,自我们出生起便错了,竟把我的心愿彻底掐死了。”
“可我偏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说着握住萧澹澹的性器,撸动了许久不见起色,知此刻澹澹之心哀,心中悲戚自嘲无尽,忍不住大笑道,“我的得意失意尽在澹澹你的掌中啊,你为什么不肯哪怕作弄我一下呢?”
萧澹澹咬着唇瓣不肯再出声,任由他埋首在自己腿间侍弄。
许久以后萧岺月又欺身而上,将浊精射在萧澹澹肚腹,然后跪直了撸动数下,将余精点在他乳晕旁,压低了身子打圈用铃口抹开这些斑斑痕迹。最终马眼顶入萧澹澹的乳孔,在萧澹澹的冷眼注视中一下一下操弄着已被搓捻舔舐得通红发胀的乳首。
他兴尽而心空,搂着萧澹澹一道等来了天亮。此时床榻上遍布狼藉,室内情交气息难散,唯独身体贴在一处的两个人眼神相错,面沉如水。
此后萧澹澹只见过崔嬷嬷和春草一面,隔着长长的回廊他把自己拢入大氅中遮掩颤抖的身体,只道自己想陪伴阿兄,实则他已经对这样的攫取和掠夺厌恶透顶。但他也不再多费口舌、徒劳反抗,他越发晓得被众人奉为天心之皓月者是不容许腐草萤光与之争辉的,他能做的该做的便是顺从,顺从萧岺月的意志、顺从萧岺月的欲望、顺从萧岺月想要掌控所有的狂傲。
他早该知道,从他退一步始,他便会步步退、退无可退,他能守的只有原本在崖边将将陷落的心。
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又一年的元夕到了,萧岺月和萧澹澹同居的栖星小筑外挂满了各式灯盏。这里本就依托小行川内一处高地所建,推窗可望星月。今夜月明,小筑内遍地清辉,与灯火两两相照。
屋内逸出低低的喘息,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各埋入对方颈间,陷于情事余韵中尚未回神。
萧澹澹在模糊的意识中想起这是他住进栖星小筑的第五十四天,这些时日里他与萧岺月只余肌肤相亲,他同从前一样再不肯发一语。这样反倒叫他觉得自如了许多。他从一开始就应该认认真真地当一个哑巴。
萧岺月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抚匀他的喘息,附耳道:“澹澹,一年了。”
萧澹澹想,这是开始还是结束呢?
他抽身躺下,不想再理会自己下腹和性器上的一片狼藉,有些困倦地合上了眼。
萧岺月起身披衣,为自己和澹澹擦拭了一番后悄悄推门出去。
他同样在数这样的日子是多久了。他服金赤叶果之毒算来已有两个多月,张珣偶得的制法不纯,弥觉思得金赤叶果原果后为他制出的毒成瘾更快毒性更大。数月来他反复为之,意识愈迷,却迟迟盼不到他要的疯狂讯息。
他望向天上圆月,想父亲为什么要以山月为自己名?山月随人,终不能及,他唯有困在原地。
伫立许久后迎来夜雪,雪粒簌簌落下,在他掌中消失。
他想起自己与澹澹同见的无非雪、月、烟火,所盼者花开、来年、一生,悉如梦幻泡影。
去年的灯谜四句不可不谓谶语。
如果他不曾去投那首灯谜,不去窥见这情海渺茫的四句,不去再遇那个提灯人,他和澹澹会不会各自比现在好一些?
他不愿去想自己,却忍不住去想澹澹,想澹澹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萧家,离开了建康,自此他们终此一生不会再遇?
想到此处他便觉得心魔作祟,此刻只想借金赤叶果之幻叫自己安心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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