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那往后呢,总要分开的。”
“你一开始就编个身世给她,告诉她母亲已没了,会不会好一些?”萧澹澹有些黯然,“她还小,难过难过就好了。可叫她得而复失,我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萧岺月伸手将他拢入怀中,萧澹澹先是一怔,随后由得萧岺月去。他此刻沮丧有,心痛有,恼怒有,一股脑地皆指向眼前这个人。针锋相对已久,他也有些倦了,只得在萧岺月怀中发出一声喟叹:“一切皆因我心软,也没有早早明白你这人招惹不得。”
“哪是你招惹我,是我招惹你。”萧岺月拥着他,心酸甜蜜俱在一处,只想天地轮转停在此刻,“那时候月色好景致美,叫我以为是老天注定我们两个人会很好。”
萧澹澹摇摇头:“不是那时候,在毗卢寺,我就叫你死了算了。本就不该有我在,这才是老天注定的。”
“可我也不能忘了那些好意。要是这辈子的纠葛真的斩不断了,就叫咱们来世再也不见吧。”萧澹澹望着天上的月,“活着是很好的,我想试试下辈子什么样。”
萧岺月低头望他,想他二人竟要连来生的缘都断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打破这静谧时刻的是那个教坏宛宛的褚先生。他为萧岺月腹心,此刻只得硬着头皮出来惊扰主上。
萧澹澹听见来人动静慌忙要走,萧岺月无奈又得捉他,这时听得褚先生说张锡的王宫有异动,竟是张傲连夜带人逼宫了。
萧岺月没有想到今夜会有这样的变故,按住萧澹澹问褚先生:“何以事发突然?”
褚先生俯首道:“张俊戏杀陆澄,张傲却以为是他掌握了自己昔日暗通石氏却构陷柳家的证据。见张俊这般光明正大杀人,猜想是父亲暗许,这才意欲先发制人。”
萧岺月听完朗声笑道:“张傲果然愚鲁,张俊歪打正着,我倒要看看张氏能有几个好的。派人去各城门,纵贼者杀之。至于王宫中,我们静观其变。”
褚先生领命退下,萧澹澹听了心惊,急道:“宫变?”
萧岺月点头:“不必担心,张傲不过是仗着城中有石氏内应。他仓促起事,哪里是他父亲的对手?只不知那位小公子要作何反应。张锡可有七个儿子呢。”
萧澹澹摇头道:“我怎么能不担心?表哥负责王宫戍卫,此番不得刀兵相见?”他挣开萧岺月急声道,“还有春柳岸。城中生乱难免要起匪徒,届时哪知会有什么事,我要回去看看。”
他望向宛宛那处,咬咬牙对萧岺月道:“谢谢你这般念着我,你也要小心。”
他越过影壁,又回头道:“借我匹马可好?”
萧岺月面沉如水,大步上来对他道:“你以为我会安心让你去?”
萧澹澹闻言恨恨道:“那你要如何?又要锁着我吗?”
萧岺月摇头,而后一把扯过他一直绕到后院。点过马后萧岺月将他送上马,自己一跃坐到他身后:“我随你去。”
萧澹澹立时喊道:“不行,我犯险是为了我表哥和我的产业,与你何干?”
“我为了你。”萧岺月边说边拍马跃出,“也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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