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围巾戴上了。
走出民宿时外面一片冰天雪地,还没停歇的风卷着雪花漫天飞舞,雪还在下着,在地上铺了一层一层,刚打扫干净的街道瞬间又落了白。
檀鸣庭被风吹到他脸上的雪迷了眼,他抬手揉了揉眼,又转头去看身后的谈惊蛰,见谈惊蛰头上落了一点雪,他心神微动。
檀鸣庭想到了一起淋雪等于一起白头的说法,他悄悄转头去偷看谈惊蛰沾了雪的头发,但没过两秒,他看到谈惊蛰用单手利落地撑起了伞,把透明的雨伞罩在了他们两个头上。
细雪扑簌簌地落在那透明的伞面上,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声,谈惊蛰注意到檀鸣庭的目光,低声说:“淋到雪不太好,雪化了之后会冷,说不定会感冒。”
檀鸣庭只能点头,假装自己刚才没有想过什么淋雪等于共白头,也观察着谈惊蛰的表情,见谈惊蛰像是没有猜出他的想法,松了口气。
谈惊蛰伸手仔细拂下他发间的细雪,指尖缠绕着他的头发,放下手后,他弯腰附在檀鸣庭耳边,低声笑着说:“就算不做这种事,我们也能白头到老。”
檀鸣庭转头看他,见谈惊蛰神色认真,他心脏剧烈跳动,他假装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忍不住在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点头轻“嗯”了声。
仿佛他只要点头应了,谈惊蛰就真的能和他白头到老。
雪停后他们顺着街道走远了一些,四周都是被白雪覆盖的植物,树枝上挂满了雪色,有风吹过像卷下一片柳絮。
谈惊蛰注意到了不远处在雪地里刨雪的萨摩耶和小孩子,他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低头去看檀鸣庭,问道:“我们要不要也养一只萨摩耶?”
檀鸣庭以为他是看到了萨摩耶才突发奇想:“我们应该没有时间。”
谈惊蛰思索了下:“我应该能尽量抽出一些时间……”
“为什么要养萨摩耶,你是看到了才突然想养还是一直都想养?你喜欢萨摩耶?”檀鸣庭问着。
“还好,也不算很喜欢,我确实是看到了才突然想养的,”谈惊蛰说着凑近他耳边,声音又低又沉地和他咬着耳朵说悄悄话,“如果你能生的话,我也会想养一个……”
他话没能说完,就被震惊的檀鸣庭伸手捂住了嘴。檀鸣庭没想到他什么话都能往外说:“男人不能生孩子,你如果想要……”
谈惊蛰拉下他的手攥在自己掌心里,打断他的话:“不要曲解我的话,我不想要,我只想要你亲自为我……”
他又被檀鸣庭捂住了嘴。
檀鸣庭脸上有些泛红,虽然距离他们近的地方没有人,但远处还是有人的,他实在不想大白天在外面和谈惊蛰谈论这种事。
“男人不能生孩子。”他又一次重复,希望打破谈惊蛰的痴心妄想。
谈惊蛰闻言也没有表现出失落,只是在他耳垂软肉上磨着牙,压低的嗓音伴着滚烫的呼吸浸染了耳朵,谈惊蛰注意到檀鸣庭因为他的话身体抖了一下,连脸上也愈发的烫,忍不住在檀鸣庭耳边呵笑了声。
檀鸣庭手指紧紧攥着轮椅,把脸埋进围巾里,又想到谈惊蛰刚说过的话。
“谁说不能,不试试怎么知道,虽然我们试过了,但说不定要多试几次,不行就是试的不够多。”
谈惊蛰的算盘珠子打得震天响,檀鸣庭瞪了他一眼,又在心里给谈惊蛰记了一笔,谈惊蛰哄骗他做那些事的理由越来越五花八门,已经快要每天都不重样了。
“你想都别想。”檀鸣庭不知道思维发散到了哪里,红透了脸,瞪着谈惊蛰。
谈惊蛰贴在他耳边笑,声音压的低沉喑哑:“现在是谁在想?”
他说完停了一下,又拖着慢条斯理的调子轻声说了句:“没关系,等我换个合适的时间地点再问,你会答应的,多试几次你就会答应为我……”
檀鸣庭死死捂住他的嘴:“不准再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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