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运气真可谓是不错的。”
姬冰雁冷冷道:“我看你还是少说几句话吧,多留着体力走走路……你那什么打扮?”
姬冰雁站起来回过身,就瞧见了……穿的奇奇怪怪的楚留香。
黑色的、奇怪的料子,不是交领、也不是圆领、翻领,而是一种特别奇怪的,背后带了个帽子的兜帽披风——沙漠里生活的人倒是有日常需要,不过多是在脖子上披条长巾,随时可以罩在脑袋上挡风沙,要在衣服后面在接一个帽子,这对沙漠民族来说太精细了。
而其实他的衣着奇怪的地方也不只是那个帽子,料子奇怪、能瞧出十分坚韧硬挺,上头起码有十几个口袋,衣襟处一道奇异的金属光泽由上至下,仔细一瞧,竟是个可以紧密咬合的机关,这……这……
姬冰雁立刻问:“这也是你从石观音的行舟上薅出来的?”
楚留香:“……”
楚留香迟疑道:“……也?”
然后就注意到了姬冰雁身上裹得厚实毯子和他腰间挂着的牛皮水袋。
楚留香笑道:“自然不是。”
姬冰雁道:“我猜也是。”
楚留香:“嗯?”
姬冰雁冷冷道:“不然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仅靠这等机关,就绝对能富甲天下,何必去挣半天风那里的三瓜两枣,还是一次性的买卖。”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走吧,去避一避风沙。”
姬冰雁应了一声,慢慢地跟着楚留香走了。
这两个人的表情都是平平淡淡的,既没有执手相看、也没有激动得热泪盈眶,好似这几日的失散根本没有发生过,亦好似方才心中的那些对老友的牵肠挂肚也根本不存在一样。
见了面就好——还活着就好。
姬冰雁一向都是这样冷冷淡淡,外冷内热的人。
不过在瞧见楚留香的装备之后,他还是……毫无意外地震惊了。
他盯着那个一般来说不会出现在沙漠里的小桌子,盯着那个放在桌子上的奇怪的、明明没有柴禾却可以燃烧的炉子,以及那炉子上头坐着的锅,还有锅里煮着的东西……
姬冰雁:“……”
姬冰雁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楚留香还一派悠然自得、镇定自若,只对姬冰雁笑道:“你在外头受了寒,吃点锅子暖暖胃,吃锅子废水,只今日奢侈一把罢了。”
姬冰雁:“你……”
话还没出口,就只听一声轻响,然后便是那种极其细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原是楚留香又不知自什么地方掏出个奇怪的罐子来,罐子里装的是……碎鱼肉?
总之是有一股鱼的味道的,还实在香得很,香气弥漫在整个帐篷之中,姬冰雁虽然瞧起来依然精明锐利,似是永不会觉得疲倦,但他的确已在沙漠之中行走了五日,干粮虽有一些,但因为水有限,也不怎么吃,五日下来,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已是强弩之末了。
此刻,他的胃袋空空,被这鲜香十足的鱼碎、带着一股好辣味的热锅子一激,只觉得胃里火辣辣的烧着,几乎萎缩到了一种疼痛的地步,虽不知道楚留香这几日到底有什么奇遇,但此刻也已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自然而然地便要接过那盛着鱼碎的小罐子。
然后一个毛茸茸的猫脑袋就一头杵到这个罐子旁边,把姬冰雁的手撞开了。
楚留香笑道:“你心急什么?在家里是不是很少吃罐头?来来来,这几天跟着阿楚哥在外头受苦,我也只有这点东西能补偿你了。”
大橘:“喵~~~”
姬冰雁:“……”
……你在逗我么楚留香?
姬冰雁默默地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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