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成一个丸子,免得压到。
她诡异地想到了一句话:“啊,你压到我头发了~”
然后笑点还被戳中了,趴在他背上笑个不停。
一点红侧头:“……嗯?”
秦蔻:“没事没事……”
然后命令他转过来,和她面对面跪坐着。
一点红乖乖听话。
秦蔻静静地瞧着他,欣赏着他。
其实说实话,论英俊,他大概算不上顶顶英俊的男人的。
他的皮肤冷白到发青,让人感觉阴恻恻的,他的眼睛亮得惊人,但未免太过锐利冰冷和恶毒,令人心头发寒。
二十多年的习惯如此,要他改掉这眼神,那实在是太过强人所难。
但他身上同时又有一种……很乖的气质。
秦蔻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照顾人的角色了。
他会做饭、有洁癖、爱吃甜食、喜欢天天洗澡,这些无害的、甚至很可爱的特质,与他的外型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又给他带来了一种极其独特的魅力,令秦蔻喜欢的不得了,就想扑上去亲他一口。
而这样子,被双手反绑着跪着的时候,他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像是逆来顺受。这样逆来顺受的姿态总令秦蔻产生一种错觉,他似乎什么都可以乖乖地受着,她无论做出多过分的事情,他都可以忍受,因为他自小就在训练如何忍耐痛苦。
但他又说出了那样危险而桀骜的话,他身上分明、流畅、结实的肌肉狰狞着扭曲起来,他左臂上的那道伤疤横在皮肤上,秦蔻就忍不住用手指上去碰一碰代表着他过去那些伤痛的伤疤。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蛊惑到了。
但……被这样一个人蛊惑到,总不是什么坏事吧。
她凑近了她凄艳的俘虏,她的俘虏垂着头,似乎对一切都无计可施。
最后,他那只白得惊人、又有力得惊人的手摁住她的肩膀的时候,她眼尾红红的,只是很茫然、又很无助地问:“你是怎么解开的?”
他没回答。
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八月十五一定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十六日的凌晨,具体是几点,不大清楚。
秦蔻指挥一点红拉开窗帘,赏一赏月。
这套房子买得比较早,完全是为了学区而买,一共只有八层,普普通通的三室一厅,秦蔻高中毕业了之后就一直是拿去
租房的。自然了,无论是硬装还是软装,都完全比不上秦蔻现在住的那一套。
窗户是普通的窗户,不是整块的大落地窗,月亮被框在窗框里,像一副有立体感的画。
她瞧了一会儿,说:“你说,现在的月亮真的比之前要更圆么?”
一点红盘腿坐在床上,伸手就把他软绵绵的可爱女友给捞进怀里了。
秦蔻坐在他怀里,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一点红嘶哑地说:“你笑什么?”
秦蔻说:“我小时候,每年都有那么一到两次,大半夜肚子疼,痛得睡不着觉,也不是吃坏了,反正就奇奇怪怪的,我外婆就这样坐着,抱着我哄我睡觉呢。”
她捏捏一点红的胳膊,说:“红外婆?”
一点红:“……”
一点红面色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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