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微妙可能更类似于……emmmm,就,在这种气息还没完全散去的场合,说这么纯洁温馨的话,的确容易很让人起愧疚之心啊。
秦蔻还教他:“你这样摇一摇,就更像了哈哈哈哈。”
一点红:“……”
一点红罕见地拒绝了秦蔻的要求:“不摇。”
秦蔻也不在意,环住他的脖子,亲亲热热地和他一块儿坐着看月亮。
她又说:“我从小就没观察到什么十五的月亮、十六的月亮呢。”
一点红道:“我倒是经常抬头看月。”
秦蔻:“诶?”
一点红平静地说:“很多时候,没事做,躺在别人家的屋顶上看看月亮。”
师父是不大会给他们过节日的,他们这个组织,虽然嘴上喊得都是师父、师兄、师弟这样的称谓,但其实并不是个靠感情连接的组织,而是个靠恐怖与威压所连接的组织,现在想起来,一点红觉得薛笑人很幼稚。
一个靠恐怖与威压去维系的组织,注定让人想要逃离,绝不可能一心一意,他的那些师兄弟们,心头或许无一刻不在想着要背叛吧。
他仔细一想,觉得这是因为薛笑人这辈子一直活在他哥哥的威压之下,从未享受过一呼百应的权力,因为他创建的这个组织,实际上只是他的一个玩具,一个他用以满足自己权力欲的
玩具罢了。
他的确是个很可怕的人,什么也不为、只为了争口气,就能几十年如一日的布置着,收养有根骨、有习武天赋的孤儿,培养他们、控制他们,像蜘蛛在织网。
年少时,一点红还想不明白这些事,他只是一个满腔激愤的偏激少年,沉默地忍耐着一切痛苦折磨,日日勤耕不辍,又会在夜里感到痛苦的火焰在灼烧他的身体与心灵。
被折磨的受不了时,就会爬上屋顶,躺在屋顶上,吹冷风,看月亮。
看着看着,就形成习惯了。
不过这种由苦闷而生的习惯,在苦闷消失之后就会自然而然的消失不见,所以秦蔻不晓得他曾经有这样的习惯。
曾经的他……倘若知道自己这悲剧的半生,都是因为薛衣人薛笑人这两兄弟为了争口气而催发的,一定会痛苦激愤得恨不得死掉。
但如今,他二十九岁,有身份、有爱人,有内心的安定,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爱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所以他想明白这件事后,心情简直毫无波澜,甚至只觉得薛笑人幼稚的可笑。
他滚烫的、可爱的爱人特别依赖地窝在他的怀里,又开始纠结她先前纠结过的问题。
她问:“你怎么解开的?我都很捆得很紧了。”
一点红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给她演示了一下,把一只手腕交叉着搭在另一只手腕上,他的皮肤很白,因而现在已能瞧见相当明显的红色捆痕。
他说:“这样手交叉着捆,都是花架子,只要这样绞十几个来回,必定能绞出空隙。”
秦蔻:“啊……”
秦蔻呆滞:“你之前都没教给我这种东西啊!”
一点红笑而不语。
秦蔻拧了他一把,嘟囔:“藏私。”
一点红还是笑而不语。
秦蔻就这么坐在他怀里,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啊……已经三点多了。
把飞行模式关掉,这才发现陆小凤给她发照片了。
第一张照片是堆满了各种薯片蜜饯巧克力辣条啤酒冰激凌还有烧烤的茶几。
第二张是大自拍,他高举着手机,一个人占了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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