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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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过去了,他还是没能适应这种生活。
虽然以前也参与过公司事务,多少有点底子,但现在现在要做的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
并不是能力不够,而是硬件不足,以及性格不适合。
因为他怀了孩子的事,季氏面临被宫氏打压的败局,直到他只身一人回来,季氏才有了翻盘的机会。
起初他想得很简单——如果宫玦继续指认他有通|奸行为,就要宫玦拿出证据。而一旦宫玦真的拿出他那天进出中心大厦的录像,或者临盆时被拖拽的影像,那就是宫玦试图杀害他未遂的铁证。
到时他愿意和宫玦“对簿公堂”,一个陷入牢狱之灾,一个遭受万人唾骂。
这看似两败俱伤,但实际上宫氏的唯一继承人就这么蹲了大狱的话,整个宫氏的经营都会受到影响。之后不仅内部争权夺利,外部诸多企业也都会来分一杯羹。
而那些得利的企业里,必有季氏。
他的父亲是个生意人,只要有利可图便是成功。到时宫氏倒台,婚约退掉,季家便也没有人会再为难他和孩子了。
他甚至还想过,如果宫玦不敢拿出产卵当天的证据,而是对他一年内的行踪展开调查,那会不会真被他阴差阳错地搞清楚孩子的来路呢?
但从他回家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过去一年他又没刻意隐藏过行程,以宫氏的效率,再怎么查也该把他查个对穿了——哪怕是有人趁他昏睡时做了什么,或者说是胚胎直接植入孕腔,也总该查到点蛛丝马迹了才对。
连这样都查不清楚的话……那可能他真的是无性繁殖了。
这算是一种疾病吗?他的肚子里还会莫名地出现下一个孩子吗?即便已经生过一个,他也依然对这种事情十分抗拒。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去医院查一查身体,但检查报告有泄露风险。他现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曾生育过,于是只能硬扛这种不知何时可能再次生育的恐慌。
总之,这就是阿绸的计划中,战线比较短的一种情况。
但是果然,宫氏也不傻,宫氏上下真就把这顶绿帽老老实实顶在头上了。
自他回来,他在媒体面前强装一副愤慨模样,将宫氏指责为背信弃义,宫玦更是负心之人。这一方面是为了逼宫氏正视当初对季氏的承诺,另一方面就是,他想激怒宫玦,让宫玦站出来指认他,让他有个对质的机会。
可能是宫老爷子事先做过警告,宫玦也没再提过半个字,一直任他在媒体面前“搬弄是非”。
不,也不算是没提过吧。
每每联合会议时,宫玦总要含沙射影两句,一会儿是“哪来这么大的奶味啊”,一会儿是“婴儿用品这块儿业务季少应该熟吧”。
明知拒绝的话会没完没了,他便只得将这份羞辱咽下,起身拿起翻页笔对着ppt道:“好的,那接下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季氏产业中的这一模块……”
他认真且专业地说着公司业务,但也会敏感地察觉宫氏那边带来的人都在偷笑,就连他们季氏自己的员工,也憋笑憋得辛苦。
他的脸因此微微发热,也不知道看起来有没有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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