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工作也很繁重。
因为不能跟宫氏彻底撕破脸,所有场面话都由阿绸以“婚事”为由出面,真正代表公司的兄长和父亲都只在幕后。于是每天一睁眼,阿绸面对的都是职员们的各项日程汇报,以及采访准备。
那些身居高位的Alpha职员表面毕恭毕敬,实际还是会在心里瞧不起他是个Omega,汇报时总是时不时表达对他能力的怀疑……
令人崩溃的事似乎数不完,但也没办法,宫氏一天不上钩,就得一天这么耗下去。
一切成了一场长线持久战,不过好在,他已经不在孵化期内了。
那晚,在胡盐醉酒间,他便感觉到自己和孩子之间的链接已经断开了,这是蛋即将孵化的预兆——或许是他习惯健身的缘故吧,他的孩子很强壮,在只有单亲在身边的情况下,居然也提前孵化了。
这整个计划,也就是那时开始在他脑内成形的。
他当然要坚持下去,羞辱、轻视、压力、委屈,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顶住了,他的孩子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阳光下。
但是,就只是为了孩子吗?
不,不是的。阿绸心里很明白,如果只是为了孩子,他大概率会选择一个更稳妥的办法——比如带着孩子隐姓埋名,在Beta区小心翼翼地居住着,将孩子偷偷养大成人。
哪怕颠沛流离,哪怕东躲西藏,哪怕千难万险,他都不在乎。可是那样的话,胡盐怎么办呢?
当胡盐喝着酒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便为这个人身上浓浓的死气感到心惊,好像如果没有一股劲儿撑着,她便会毅然决然选择死亡。但同样也是那股劲儿,在向外辐射巨大的能量,仿佛它撑起的远不止一个胡盐,它还撑起了无数不公的事件中,被沉沉压住的那一端。
所以阿绸想,那就拼一下吧,这个孩子并不是天生就该活在夹缝中的,胡盐这样的人也不该只是孤身作战。
这么想着,阿绸重新戴起了眼镜,定定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虽然感到艰难,但他还是为自己能为胡盐做些什么而感到欣喜。就像住在胡盐家里时,即便心里知道那个人的过分,即便内心会难过委屈,他也依然渴望跪在地上为她脱下皮靴,帮她擦洗干净。
起初他也没有想明白,他认为这完全是信息素的控制,因为这实在太不像他、太反常了。
他以为脱离孵化期后,他就再也不会做出类似的事。
但是在孵化链接稍退的时候,在把胡盐扑倒在身下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事情远不像他认为的那么简单。
当他主动询问是否可以帮胡盐擦靴子的时候,当他说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的时候,当胡盐的手伸向他他却完全不去拒绝的时候,他想做的事都并不是简单的讨好。
而他想要的奖励,也绝不仅仅是孵化期性质的抚触。
他分明地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膨胀的爱意,他想要的是更多。
他甚至会想,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呀,我都已经这么听话了呀,我都已经任你做你想做的事了,为什么不能让我、让我也……
“呼……”阿绸对着镜子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可能地将信息素压下。
当然,他其实明白这是毫无道理的,并不能因为自己心甘情愿付出了一些,就要求别人也做出同等甚至更多的付出。但是哪怕只是在脑海中想想胡盐的模样,他便忍不住地想发疯。
明明比他还小个几岁,明明是个穷困潦倒的底层小民,明明区区一个巡逻队单兵,明明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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